吳家成的女兒想攔住雲蘇,但都被吳家成一個眼神瞪得不敢伸手。

雲蘇從進來到離開不過半個小時,然而卻把吳家砸得一片狼藉淩亂。

吳家成看著雲蘇下樓的背影,眼眸微微眯了起來。

原來不是一隻軟柿子。

別墅外麵很快就傳來了汽車的引擎的聲音,雲蘇和許洲遠已經離開了。

吳家成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書房,咬了咬牙,這口氣,他除了往下咽,也沒有辦法了。

且不說雲蘇身後有個許洲遠,光是雲蘇自己手上握著的那些關於他的證據,一旦交到警察的手上,不僅僅他要完,整個吳家都要完。

吳家成今年已經五十八了,再過兩年就六十了,他不是十六了,有六個子女,就算是不為自己想,也得為子女想。

人年紀越大,膽子也越小,開始貪生怕死。

吳家成的三女兒從陽台處跑了回來:“爸爸!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麽人?是不是瘋了?您為什麽不讓我報警?”

吳家成看了一眼自己的幾個子女女婿媳婦:“今天晚上的事情,你們給我死死地藏著,要是讓我在外頭聽到任何一點風聲,我決不輕饒!”

“爸爸,那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麽來頭?”

“也不許打雲蘇的主意!誰都不許動她!你們聽到了沒有?”

沒有人應話,顯然是誰都咽不下這口氣。

由來隻有吳家的人在外麵撒野撒潑的,現在被人上門砸場子了,這誰忍得了啊?

然而吳家成卻不管,直接一腳就踹在了吳喜樂的身上:“都是因為你!你還敢給我有想法!今天的話我隻說一次,誰要是不聽,回頭別找我哭!”

說完,吳家成又看了一眼身後的書房,大門敞開的書房,裏麵十分的淩亂。

雲蘇砸東西還砸得特別有原則,不貴的不砸,專門挑貴的砸。

今天晚上,起碼就被雲蘇砸了好幾千萬。

吳家成心口都是疼的,捂著胸口走回了房間。

原本以為是個好欺負的,沒成想是塊鐵板!

如今踢到鐵板上麵去了,有多難受,也隻能自己受著了!

從吳家別墅出來已經將近一點了,原本就沒有什麽車輛行人的路上更加的安靜。

離開吳家之後,雲蘇人冷靜了許多。

她看了一眼身旁開車的許洲遠,“為什麽不攔著我?”

聽到她的話,許洲遠也看了她一眼:“為什麽要攔著你?”

雲蘇挑了挑眉,難得語塞。

她偏過頭,看著車窗外飛逝而過的街景,覺得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二十分鍾後,車子停了下來,是在雲蘇所住的那一棟樓下。

半睡半醒的雲蘇睜開眼,解了安全帶,不是很走心地說了一句:“謝謝。”

這時候已經淩晨一點三十分鍾了,雲蘇很久沒這麽晚睡覺了,她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停下來的時候發現許洲遠看著自己,她收了捂著嘴的手,用食指壓了壓眼角滲出來的眼淚,“許洲遠,我還是想和你做陌生人。”

大概是那三年裏麵有過太多次的期盼了,真的離開了之後,他願意回頭,她卻一點兒都不想往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