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沈羨之跟秦鬆說了這事情是許洲遠弄的之後,秦鬆頭都疼了。

一整晚,秦鬆、沈芸都沒睡好,而始作俑者秦湘因為吃了藥睡得不知今夕何夕。

第二天早上秦湘起來,看到熱搜的時候人都氣炸了,揚言要去找雲蘇算賬,話被還沒出門上班的秦鬆聽到了,秦鬆這一次不管沈芸怎麽攔著,直接就對秦湘動了家法。

當然,這些事情,雲蘇自然是不知道的。

她算著日子,在她給秦湘的最後一天限期結束之後,親自找到了秦家。

秦湘那天晚上燒了一場,第二天又被秦鬆動了家法,這幾天都在家裏麵躺著。

聽說雲蘇找上門了,她頓時就慫了,看著沈芸下一秒就能哭出來:“媽媽,怎麽辦?”

沈芸瞪了她一眼:“你慌什麽?難不成她來我們家,我還能讓她把你吃了不成?”

秦湘抿著唇,沒說話,因為她知道雲蘇是來幹什麽的。

沈芸抬手戳了一下秦湘腦門:“沒出息!等著!我去把她打發了!”

“謝謝媽!”

沈芸冷哼了一聲,起身走了出去。

雲蘇被請到二樓客廳,沒坐一會兒,沈芸就從樓上下來了。

她抬頭看了一眼沈芸,淡笑到:“秦太太,我們又見麵了。”

沈芸看著她,冷笑了一聲:“是啊,又見麵了,雲小姐比我想象的要厲害多了。”

雲蘇眉頭微微一挑:“過獎,說厲害,當然比不上秦小姐。一般人,還真的想不到秦小姐的辦法。”

沈芸聽出了雲蘇在說秦湘蠢,可雲蘇沒指明,她隻能忍著:“我們家湘湘年輕天真,當然沒有那麽多彎彎腸子。”

雲蘇臉色不變:“那看來秦太太的記性不太好。”

沈芸臉色卻冷了下來:“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隻是三年前我在貴舍落水的事情,沒想到秦太太居然會忘得那麽快。”

沈芸臉色一僵,她以前怎麽就沒發現這雲蘇能言善辯,她根本就說不過她!

既然說不過,那就不說了。

“湘湘高燒才下,她爸爸又對她動了家法,這幾天一直都躺在床上。雲小姐,得堯人處且堯吧,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雲蘇不緊不慢地抿了一口茶,這才從容開口:“既然秦太太知道我今天來的目的,那我也不繞彎子了。我跟秦小姐說的三天之期,已經到了。我這個人沒什麽優點,唯一算得上優點的大概就是比較信守承諾。”

“打賭是你情我願的事情,既然願意賭,那就得輸得起。花瓶是贗品,秦小姐輸了,那她就該履行承諾。”

說到這裏,雲蘇頓了一下,看了一眼沈芸:“秦太太,話我已經放在這裏了,我這個人呢,特別認死理的。”

說著,雲蘇又喝了一口茶,然後起身對著沈芸鞠了個躬:“我還有事,先走了,秦太太再見,不過我想你應該不太想再見到我了。”

話落,雲蘇勾唇笑了一下。

這笑容就像是示威一樣,沈芸看著,一張臉都快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