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蘇剛洗完澡出來,一眼就看到那花瓶上麵插著的香檳玫瑰了。

別說,都快兩天的時間了,那玫瑰花開得還挺好的。

如果今天中午沒碰上許洲遠,不知道這花是他送的,雲蘇也還能笑著再欣賞一會。

可她知道了,現在看著跟前的玫瑰花都覺得有些惡心。

想扔掉吧,又覺得畢竟養了兩天了,感情還是有的。

可是不扔掉,就這樣放在這兒,她看到一次就膈應一次。

算了,不想了,明天阿姨過來搞清潔,到時候讓阿姨把花都清理掉。

雲蘇收回視線,不想再煩心那玫瑰花。

這一月份眼看著就沒剩多少天了,離著春節小長假也就剩半個月左右。

下周三是雲/雨年會,往年雲蘇隱在幕後,都不會參加的,但是今年冒了頭,不參加的話,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畢竟在別人看來,她一個豪門棄婦,每天閑得很。

雲蘇翻了一下李韻發給她的行程安排,還別說,確實挺閑的。

關了手機,睡覺。

是夜。

黑色的邁巴赫緩緩停在了別墅門前,別墅的花園裏麵亮著一盞節能燈,許洲遠依稀能看到裏麵緊鎖著的正門。

沈羨之今天晚上的話讓他清醒過來,雲蘇現在討厭他,是真的討厭他。

她曾經應該是愛他的,可也正像她所說的,那隻是曾經。

從離婚的那一天起,她就把他歸類成一個陌生人了。

這是他這半年多以來一直不願意接受的事實,但今天晚上,他不得不接受。

許洲遠開了一半的車窗,低頭點了一根煙,看著眼前的別墅樓一口一口地抽著。

沈羨之說得對,他活該。

雲蘇一覺睡得很安穩,第二天跟著鬧鍾醒過來的。

她今天九點有個早會,吃了早餐就開車過去朝雲那邊了。

而秦家今天卻迎來了一個和往日不太一樣的早上,秦鬆剛準備出門,就看到沈羨之的車開了進來。

大清早的,沈羨之跑來秦家。

秦鬆跟沈芸對視了一眼,沈羨之幹脆把車從車庫倒了出來,直接就下了車,“姨媽、姨夫,我今天過來有件事得跟你們說一下。”

沈羨之說著,頓了一下,看向秦鬆:“姨夫,主要是跟你說的。”

秦鬆笑了一聲:“什麽大事,還得你大清早跑來啊?”

沈羨之雖然不至於不學無術,但也是個貴公子,又忙又閑,平日無事,當然不會登門。

沈羨之摸了一下鼻子:“姨夫這話說得,好像我第一次這麽早過來似的。”

秦鬆也不調侃他了:“好了,說吧,特意過來找我,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沈羨之自從知道那花瓶是假的之後,一整晚都特別的糾結要不要跟秦鬆他們說這事情。

這花瓶秦鬆多喜歡,沈羨之是知道的,要是知道是假的,事情就不是那麽輕易就過去了。

但如果是真的話,雲蘇那樣子的做法,秦鬆和沈芸必定是不滿的,更別說沈芸本來就對雲蘇有偏見。

這事情要不是雲蘇,沈羨之就不糾結了。

許洲遠昨天晚上才讓他跟雲蘇道歉呢,這總不能歉沒道上,還讓秦湘欺負人吧?

權衡利弊,沈羨之良心發現,一大早就開車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