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洲遠卻睡得不太好,自從和雲蘇離婚後,每回和雲蘇碰麵之後,他都睡不好。

昨晚也不例外,以至於第二天一大早的例會,許洲遠一張臉冷得跟冰塊一樣,梁楓在他身旁,連話呼吸都不敢太重。

太可怕了!

例會開完,許洲遠看了一眼難得安靜的梁楓:“鋼琴拍賣行今天中午會送過來,你到時候看一下,直接送到綠源張總那邊去。”

梁楓戰戰兢兢地點著頭:“好的,我知道了,許總,您還有什麽吩咐嗎?”

許洲遠揮了揮手,示意他快滾。

梁楓抱著例會文件轉身就打算滾,卻不想人剛走到辦公室門口,身後的阿修羅突然開口:“等等。”

梁楓有種不是很好的預感,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就聽到許洲遠開口:“查一下亨澤曼水晶鋼琴的買家,想辦法把鋼琴買下來!”

眾所周知,08年亨澤曼在奧運會開幕儀式上由著名鋼琴明星彈奏之後,在拍賣會上被一名不願露名的競標人以三百二十二萬美元的高價拍下。

十二年過去了,亨澤曼鋼琴一直沒在公眾前再次露麵,這也證明當初的競標人並沒有把鋼琴出手的打算。

梁楓臉色如菜,“這——”

“有什麽問題嗎?”

“沒,沒有問題!”

許洲遠那個眼神,梁楓怎麽敢說有問題!

“鋼琴買到之後,直接送到雲蘇那裏。”

梁楓這一次是真的被驚嚇到了:“雲小姐那兒?”

“你聽力出問題了?”

“對不起,許總,我隻是想確認一下。”

許洲遠有些煩躁:“你沒聽錯,鋼琴送到雲蘇那裏!”

“摯愛”是要給張娜的,他昨天晚上想了很久,既然雲蘇也喜歡鋼琴,那就把亨澤曼給雲蘇就是了。

梁楓覺察到許洲遠的心情暴躁,不敢再問什麽了,點了點頭連忙離開了辦公室。

“摯愛”沒拍到,雲蘇對張娜手上的那些股份就很佛係了。

她本來已經不報希望了,卻沒想到張娜的人秘書聯係了李韻,說想見見她。

雲蘇有些驚訝,但既然對方主動聯係,她自然也不會拒絕。

十月下旬的江城已經滿城秋色了,雲蘇換了一套赫本風的套裙,提前了五分鍾到咖啡廳等張娜。

張娜是個很傳奇的女人,據說她出生非常不好,但靠著自己一步一步走到現在,其中艱難,可想而知。

不過外界也有傳聞張娜是靠著男人上位的,至於真假,也無從考究。

雲蘇過去沒跟張娜打過照麵,不知其人,不做評價。

她剛坐下沒多久,就看到一身白色針織長裙的張娜款款而來。

接近五十歲的女人了,臉上還不見半分的老態,一舉一動皆是氣質優雅,雲蘇難得驚訝。

“Suny,雲蘇?許洲遠前妻?”

張娜剛入座,一開口就揭穿了雲蘇的身份。

雲蘇笑了一下:“張總您似乎一點兒都不驚訝。”

張娜笑了笑,“你可能不記得了,兩年前其實我們見過,在一個飯局上,不過那時候我剛到,你卻要離場。”

雲蘇怔了一下,那是她唯一一個出席過的飯局,當時她隻在飯局上待了不過十五分鍾就走了,因為林青像瘋了一樣打她的電話催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