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化怨氣，重修靈氣……”重複著這八個字，陳鋒陷入了思考之中，這句話單從表麵意思來理解的話其實很簡單，就是讓怨靈們淨化自己的怨氣，用純淨的靈氣來重新修煉，這話說得簡單，但實際上實行起來卻近乎不可能，但是要把怨氣淨化這一點就夠扯了，以怨氣為生的居然要淨化自己的的生命？這話說出去誰信，簡直就像對著一個遲早會死的病人說：“如果你想活下去，就得先把自己的血放幹淨。”
仿佛看穿了陳鋒在想什麽似的，小航微微勾起嘴角笑了笑，“不信是嗎？這也是自然的，最開始幾乎沒有人相信他，因為這再怎麽說也太誇張了。沒有人信才是理所當然的，倒不如說有人信了那才叫白癡至極。”
看小航說得那麽譏諷，如果是不知情的人，想必會在第一瞬間認定小航是屬於反對的那一方，反而事實卻恰恰相反。陳鋒有些不解，他納悶的看向小航，隻是小航似乎對此有些不以為然，手插在兜裏，看起來沒有一點想要為朱棣辯駁的意思。
陳鋒微微皺起眉頭，參雜一些擔憂的問道：“那你又為什麽……”
“為什麽？這不是很簡單嗎？”小航用著理所當然的口氣說道：“我之前說過了，這裏除了怨靈和那些下級靈就沒有其他的存在了，我們怨氣汲取的主要來源人類，根本就不會出現在這個地方，唯一算得上有用的朱棣也早就死了，他的靈魂對於我們來說倒是大補品，但吃不下去的補品又有什麽意義？所以——”
“所以你們才會選擇聽從朱棣的話，然後就這麽……過了一千年嗎？”
小航莫名的停頓了一下，然後才緩慢的說道：“你可以這樣想，確實，按照他的辦法是能夠支撐下來這麽久，不過這恐怕也就僅限於在這個秘境之內了，而且並不是所以的怨靈都甘心如此，也有寧願活不長久也不遵守‘規則’的怨靈。一開始這群家夥隻是試圖闖出去而已，可到了後麵，他們就開始蠶食同類，隻為了增強力量，希望可以在有一天擊敗朱棣，然後吸收他的靈魂，掌控這個秘境。”
說到這裏，小航忍不住去看路邊正在悠閑散步的下級靈，這隻下級靈是一個老人，手裏提著口袋，每天就在這裏徘徊，叨叨著要回家等公交，但其實等月光一照就知道了，這個老人大概就是死於車禍，他始終不會等來那場不會帶走他性命的公交。
忍不住歎出一口氣，小航看著這些人感歎道：“最容易遭殃的便是那些下級靈，雖然是下級靈，但蚊子再小也是肉，一開始的時候這裏還是非常熱鬧的，但現在隻能偶爾見到幾隻下級靈的，而且還都是新進來的。”
“是這樣嗎……”陳鋒也有些感慨，這裏雖然是一座鬼城，卻也並不是那樣的危機四起的危險地帶，反而有幾分人情味在，隻不過能夠在這裏生活的人，大都是一些悲慘之人，雖然悲慘之人也許存在他的可恨之處，但在死去的如今，再談論這些也毫無意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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