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日本的背包客都是如此,來自其他國家的背包客就更豪邁了。有一位35歲的意大利人,過著半年在意大利采葡萄,半年外出旅遊的生活。與這些人相比,我心想:“自己才26歲,以後有的是機會呢!”勇氣噌噌噌地往上漲。

    —— 理解,特別能理解。

    大塚:後來我從泰國回到了日本,幾個月後,我又離開了日本。

    —— 哎呀呀(笑)。

    大塚:因為當時有這樣一種說法,如果簡曆上有3個月空白期的話,對找工作是很不利的……

    —— 到了這個時候,隻能用從容打破僵局了。

    大塚:考慮到既然事已至此,那麽半年也好一年也罷,就算空白期的時間再長一點,結果也都是一樣的,所以我去了中國。不過,第二次踏上旅途時,我發現自己的心境發生了一些變化。

    —— 什麽變化?

    大塚:這一次,我是坐船去的上海,然後又去了天津,後來差點在北京“沉沒”了。

    ——沉沒?

    大塚:指的是從那個城市開始不願繼續往下走的現象。所有的背包客,剛看到世界遺產、接觸到嶄新價值觀時,都是興奮無比的,恨不得一個城市接一個城市地走下去。可是那個時候,我突然沒了繼續走下去的興趣。

    沉沒的原因因人而異,也有因為自己成了藥罐子而實在走不下去的人。而我之所以險些沉沒,是因為我很喜歡北京給人的感覺,喜歡在那裏遇到的朋友。

    我在北京待了一周左右,雖然並沒有真正就此沉沒下去,但後來,我在不同的城市看到了各種沉沒的人,漸漸地,我開始反問自己:“這樣下去真的好嗎?”我去了內蒙古,然後經由絲綢之路抵達了西藏,又經過尼泊爾去到了印度,誰知一次具有決定性意義的轉機正在那裏等著我。在西藏旅行時,我被那裏的文化深深吸引。

    在那個階段,我對背包客的觀念發生了顯著的變化。背包客中,的確有活得熠熠生輝的人。但是與此同時,也的確有很多“純粹無法融入社會的人”。而且,背包客之間是沒必要相互遷就的。對於自己不喜歡的人,不與他來往就可以了。結果,這就導致一些背包客即使上了年紀,也依然不知該如何處理人際關係,隻知道講自己的事情、強調自己的想法,這樣的人還不在少數。

    —— 原來如此。

    大塚:堅持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固然是快樂的。可是,作為社會中的一員,一邊在工作中與各種各樣的人共同品味酸甜苦辣,一邊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一定比僅僅堅持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更快樂。——得出這一結論後,我就回國了。

    —— 接著,問題來了。日本社會將如何接納曾長期過著背包客生活的人呢?

    前路困難重重,拉麵店臨時工的麵試受挫

    大塚:其實,我在第一次與第二次旅行之間,參加了拉麵店的麵試,但是沒有通過。

    —— 因為你是背包客?

    大塚:我不確定,但我記得,麵試時他們曾問我“你是不是過不了多久還要繼續去旅行”。這讓我切身體會到,社會上不少人都對有過背包客經曆的人持有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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