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月正這話一出,這任由胡老醫師如何淡定,如何有準備,但是麵對這樣難聽的話,這臉色依然是一沉。

    其餘兩位老醫師,這時臉色也是一正,然後看向胡老醫師這邊,張月正這出言就是完全的否定了這小江的方子,而並不是說某藥用得不恰當之類的指點說法,這可就比較嚴重了,完全是在打老胡的臉,這話一出,那就沒有任何的轉圜餘地,雙方沒有個勝敗輸贏之分,今兒這事就完不了,而且打圓場也沒用。

    這老胡這邊且不管心不心虛,定然是要立馬出言斷然質疑這話的,否則若是緩的一緩,那氣勢就輸了一大截!

    “哦?張老師是如此認為?”果不其然,這張月正話語一出,眾人便見得那位一直謙恭溫潤,執弟子之禮的無害青年小江,這臉色便是一正,起身抱拳,沉聲道:“請指教!”

    “好!”見得這原本一直滿臉溫潤笑意的小江,周身氣勢猛地一變,霎時由醇厚化鋒銳,斷然起身反擊,吳王兩位老醫師,齊聲暗讚了一聲;

    這輸人不輸陣,師有事,弟子服其勞!這小江正是當事人,在這大是大非之前,麵對前輩,不吭不卑,斷然出聲相抗,護自身與其師臉麵,正該如此!若是由老胡出麵,那氣勢就非弱了數分不可。

    “好...今日我就指點與你幾分!”

    這見得江源出麵,那老胡卻在後邊穩坐釣魚台,自己卻要與人弟子對峙,張月正這隻覺得一陣屈辱,臉色相當的不好看;

    但是這方子雖是老胡簽字,但畢竟是人弟子所開,且老胡隻字未改,這對方弟子口中稱師,說請指教,卻是也不得不與對方弟子分說。

    想到這裏,張月正深吸了口氣,看了眼那正悠閑端茶輕抿的胡老醫師,輕哼一聲,既然是對方弟子請教,那邊就別怪老夫不留臉麵了,當下便沉聲開口,道:“我中醫之道,以辯證為重,辯證中,方藥才中!你這辯證都辯錯了,這方子開得再好,那又有何用?隻會徒然致病人病情加重...故老夫以此教你!”

    “我辯證有錯?”江源這昂首而立,抱拳沉聲道:“好,請問張老師認為此病症為何?請指教!”

    “你這方用黃連、天花粉、生地、蜂蜜...等林林總總八味藥,乃是清熱潤肺生津的好方子...但是這與病人頭暈有何關係?這病人之頭暈,可見有伴心煩,證見有舌紅苔黃,脈數,應為肝陽上亢,當用天麻鉤藤飲服之..”

    說到這裏,張月正張老醫師卻是撫須冷笑道:“.你這方子開出來,簡直是貽笑大方,實在是大丟老胡的臉麵,這辯證辯出來都相差十萬八千裏,若你是我弟子,哼哼...”

    聽得這話,眾人臉色都是一沉,這張月正這話可真是夠狠的,連師父帶徒弟,都教訓進去了。

    胡老醫師這時臉色一寒,正待出聲,突然卻是聽得江源聲音清亮,淡聲地道:“張醫師此言差矣...”

    江源這話一出,這眾人又是一愣,愕然地看向江源,不知江源這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他還堅持認為這張老醫師弄錯了,他自己沒錯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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