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的她是不怕冷的，哪怕冬天依舊穿一點點。
今年她從裏到晚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要是他能仔細一點，應該早就發現了。
秦慕挽勉強笑了笑，她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其實她並不想讓厲司漾知道。
自從毒發的間隔越來越短，她的身體的確越來越不行了，暴瘦就是其中很明顯的一個反應。
“小姐的氣質清冷高貴，其實還是很適合這款婚紗的，如果尺碼大一點的話也不要緊，我們在後背這樣夾住修正一下，並不影響整體效果。”
店長到底見多識廣，見此，她已經想到了應對的計策。
雖說是為了促成這單生意，但是她剛才的這句讚美也不算是違心的，不得不說秦慕挽的確很適合這套婚紗。
厲司漾的臉沉了下來，他輕輕伸手撫上秦慕挽的鎖骨處，慢慢延伸到肩膀。
手上傳來的隻有骨頭堅硬的觸感。
秦慕挽已經瘦得剩下一把骨頭了！這樣的暴瘦要不是今天自己帶她來試婚紗，他居然沒有察覺出來。
虧得他們還生活在一個屋簷下。
厲司漾心裏的懊惱，心痛……各種情緒襲上心頭。
“什麽時候開始的？”
厲司漾微微閉上眼睛，盡量用平靜的語調問道。
顯然，秦慕挽是在刻意隱瞞自己。
他想起了那日秦慕挽因為毒發而疼痛地差點沒能搶救過來的情形，拳頭攥緊，指關節都泛了白。
“也沒多久，就最近的事情。”
秦慕挽知道厲司漾已經明白了，但是她不想讓他擔心，思索之後盡量避重就輕地答道。
“秦慕挽，在你的心裏，我究竟算什麽！”厲司漾突然發狠了起來，語氣裏甚至充滿了暴躁。
店員沒見過這種陣勢，有些被嚇住了。
“好了，這還在人家店裏，有事情我們回去說好了。”秦慕挽心裏是明白厲司漾在介意什麽，可在這裏畢竟不是說事情的地方。
她轉身想進去將身上的婚紗換下來，卻聽身後店員喊：“厲先生~”
誰都看得出來，這個發完一通脾氣轉身就走的男人才是付錢的主，他這一走算怎麽回事。
“別喊了，我在這裏等他！”
秦慕挽見狀，反而放棄了進更衣室的念頭，她提著裙擺到沙發等候區坐定，篤定地說道。
她的好脾氣引來了幾位店員的不滿。
來他們店裏的人多了，非富即貴，都算是有頭有臉的，但是這樣給未婚妻甩臉子的算是頭一位。
這個脾氣可不小呢。
如果剛才還有意想促成這筆生意的，現在看看反倒下意識幫襯著秦慕挽了。
畢竟將心比心，大家都是女人。
“我說小姐，厲先生雖然多金，但是這個脾氣怕是你們結婚後會受苦的。”
“是啊，我們算是多嘴了，但是也是為了你好，你看看這婚紗要不還是？”
幾個店員站在她身側，有些猶豫，最終還是開口勸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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