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慕挽醒來的時候,已經不在熟悉的房間裏了。

    這裏似乎是個小房間,裝飾精簡,純白的風格獨居風味。

    秦慕挽從床上起來,發現床頭已經放著疊的整齊的衣服。

    她隨手挑起一件,把身上的睡衣換了下來,心中升起強烈的疑惑。

    這是怎麽回事?

    她明明在家裏睡覺啊!

    秦慕挽警惕起來,猛的拉開門,外麵是一條走廊。

    正對麵的圓窗外麵,是夢幻般的白雲。

    秦慕挽驀然瞪大眼,輕輕的把手貼在了窗子上麵。

    窗外,藍天白雲,悠遠綿長。

    這……

    她,在飛機上?

    “慕挽。”

    身後,男人低沉的聲音傳來。

    厲司漾輕輕的環住她的腰身,眸中是深沉的顏色,目光落在她身上,就再也離不開。

    “我們在飛機上,我帶你出國,檢查一下身體。”

    秦慕挽轉過身,不解的看著厲司漾。

    他似乎沒睡好,眼底有著淡淡的青色,秦慕挽輕輕的摸著他的下巴,覺得新冒出來的胡渣有些刺手。

    厲司漾抓住她的手,眼中滿是心疼和愛憐:“我們去找醫生,一定能找到可以醫治你的。”

    秦慕挽搖了搖頭,微微的歎口氣:“算了吧,沒用的。”

    “有用!”厲司漾固執的開口,捧著她的臉,深情的凝視著她的眼睛:“慕挽,我絕不會讓你死。”

    秦慕挽指尖輕輕的顫抖,低下眸子,躲避他熾熱的視線。心底泛起苦澀。

    她……也希望有用啊。

    秦慕挽吸了吸鼻子,揚起笑容,十分乖巧的點頭:“嗯。”

    她不願意打擊他,就當做是兩人最後一次的旅行吧。

    厲司漾聲音沙啞,帶著近乎固執到可怕的執拗:“我一定,會治好你的。”

    一定。

    如果,秦慕挽不能夠活在這個世間,他也沒有繼續待下去的目的了。

    秦慕挽轉移話題:“不說這些了。我們去吃早飯吧,我有些餓。”

    厲司漾臉上重新掛起笑容,溫柔的牽著她的手,往另一邊的餐廳走去:“好,你想吃什麽?我馬上讓廚師做。”

    秦慕挽歪頭想了想,剛準備說燒麥的時候,突然,心髒一陣絞痛。

    她的臉色頓時白了幾分,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秦慕挽猛地掙脫厲司漾牽著她的手,麵對厲司漾疑惑的目光,像個沒事人一樣,露出一個微微的笑容:“我去衛生間,你先去吃飯。好嗎?”

    不等厲司漾說話,幾乎是逃竄一般鑽進了衛生間,然後死死的抵著門。

    厲司漾沒在意,在外麵站著:“我等你。”

    然而門裏麵秦慕挽已經完全失去了直覺,耳鳴聲不斷,眼前紅一半白一半。

    那股熟悉的蝕骨般的痛苦順著心髒蔓延全身,緊接著,隱藏在皮膚底下的骨頭發瘋一般的癢著。

    秦慕挽死死的咬著牙齒,兩隻手扯著自己的衣服,不讓自己去撓身體。

    冷汗瞬間密布額頭,秦慕挽眼睛充血一般,血絲密布,絕望又可怕的盯著前麵。

    她的臉上早已沒有一絲血色,如同失血一般,蒼白到透明一樣的可怕。

    疼……好疼。

    如同浪潮一般,一陣更比一陣強烈的痛感深深的刺激著秦慕挽,幾乎要了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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