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司漾似乎聽見了她的聲音,長長的睫毛微顫,緩緩睜開。

    秦慕挽一下子哭出聲來,眼淚都來不及擦,打濕了床單。

    “厲司漾,厲司漾……”

    厲司漾視線模糊的看著秦慕挽,看她熟悉的模樣,有些恍惚。

    秦慕挽,回來了嗎?

    可是她為什麽要哭,厲司漾一顆心揪了起來,他才多久沒保護她,她就被別人欺負了嗎?

    厲司漾不知哪來的力氣,猛的從床上做起來,摁住秦慕挽的後腦勺,深深的吻下去。

    秦慕挽閉上眼,緊緊的抓著厲司漾的手,眼淚卻不停的掉下來。

    一顆彷徨漂泊了許久的心,在這一刻找到了歸宿一般。

    厲司漾輕輕的吻著她的臉,鹹鹹的味道讓他眉頭一皺,聲線沙啞:“你為什麽還哭?”

    秦慕挽吸了吸鼻子,連話都說不出來,隻是看著他哭,無聲的哭著。

    厲司漾想去擦她的眼淚,手剛抬起來,一股無力感遍布全身,眼瞼緩緩合上,暈了過去。

    秦慕挽怕弄到了他的傷口,隻抓著他的手不放開,看著他的睡顏,淚水嘩啦啦的流下來,好像要把這輩子的眼淚都流光一般。

    季塵上來查看點滴打完沒,正好看見秦慕挽抓著厲司漾的手哭的可憐兮兮。

    秦慕挽看見季塵來了,擦了擦眼淚,不好意思在哭了,問他:“你們查出來了是誰害他的嗎?”

    季塵搖了搖頭,想起了當時的血雨腥風的場麵,眸色頓暗,說:“人都跑了,完全沒線索。”

    秦慕挽無聲的歎了口氣,目光留戀在厲司漾臉上。

    她似乎從來不了解厲司漾,他的過去,他的處境。

    季塵看著秦慕挽對厲司漾一副一刻也舍不得離開的模樣,打趣:“既然你來了,那就麻煩厲夫人照顧一下他了。”

    秦慕挽臉色頓時一紅,眼神害羞的四處瞟著,卻沒有開口拒絕。

    季塵走後,秦慕挽打了溫水,想幫他清洗一下身體,解開襯衣,厲司漾的腹部纏上了厚厚的紗布,血跡沁了出來。

    秦慕挽不敢去看他受傷的地方,拿著毛巾輕輕的擦著,突然注意到,他心髒附近有一個兩指大的舊傷疤,那個位置裏心髒極其近,下手的人在偏離那麽幾厘米,就會正中心髒。

    秦慕挽整個人驟然愣住,有些不敢置信,指尖顫抖的觸碰上去。

    如果,這個傷口在偏離那麽幾分,未來的秦慕挽就絕不會見到厲司漾。

    秦慕挽眼眶頓時紅了,半垂下眼瞼,遮蓋住裏麵的害怕與心疼。

    即便她不了解他的處境,可是看見這個觸目驚心的傷疤,她也能夠想象出厲司漾處境的驚險與可怕。

    秦慕挽低垂著眸子,神色看起來有些落寞。

    這一晚她睡得也不安穩,第二天,被一道叫聲吵醒了。

    “司漾哥哥,你生病了嗎?”

    秦慕挽眉頭頓時緊皺,這人這麽大聲音,吵到厲司漾怎麽辦?

    一回頭,正對上葉蓁蓁的視線。

    葉蓁蓁看見秦慕挽也是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睨視她一眼,帶著極為明顯的不屑與厭惡開口:“你怎麽在這兒?還死皮賴臉的纏著厲司漾?”

    秦慕挽看見她,想起了那天的錄音,心情頓時沉重起來。

    厲司漾……大概是喜歡她的,也更願意她來照顧自己吧。

    葉蓁蓁見她不說話,越發得意,咄咄逼人:“你能不能要點臉?厲司漾不主動趕你走,是因為他心軟,我可不會放縱你,麻雀就是麻雀,別一天天的想著攀高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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