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蘇醒過來的時候,房間裏麵的窗簾被拉上了,光線很暗,許洲遠不在房間裏麵了,她側了側身,身上的被子往一旁滑,雲蘇翻了個身,開著窗簾處,開口讓來來開了窗簾。

窗簾緩緩打開,外麵的陽光已經沒有正午那麽亮了,雲蘇撐著床起了身,踩著地上的拖鞋走出了房間。

太渴了,想喝水。

剛走到走下樓梯,雲蘇就聞到廚房裏麵濃鬱的香味,走到廚房門口,雲蘇一眼就看到正在做菜的許洲遠。

許洲遠聽到腳步聲,回頭看了她一眼,“醒了?”

“嗯。”

雲蘇應了一聲,拿著杯子走過去倒了一杯溫水,站在他身旁半米外的地方看著他翻炒著鍋裏麵的菜。

許洲遠做飯這種事情,雲蘇以前是想都沒想過的。

倒是沒想到,如今她成了那個坐享其成的人。

嗯,這種感覺還是挺爽的。

“快好了,你出去等著。”

見她沒走,許洲遠又看了她一眼。

雲蘇挑著眉輕笑了一下:“好的。”

反正她這個廚房殺手,也做不了什麽。

許洲遠在做飯這方麵的天分確實被上天偏愛了,明明這些菜他第一次做,但做出來的味道卻十分不錯。

雲蘇想起自己早前不小心把美食做成了黑暗料理的事情,生平第一次覺得上天還是有所偏愛的。

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怎麽許洲遠就這麽會做飯呢。

“想什麽?”

許洲遠看著她,眉眼動了動。

聽到他聲音,雲蘇抬眼看了他一下:“想人和人之間的差別。”

許洲遠聽出了她話外之音,薄唇難得勾起笑了一下:“知足常樂。”

比起大多數普通人,雲蘇也算是被偏愛的一員。

那張臉就足夠讓很多同性羨慕妒忌恨了,更別說她智商高、情商也高。

雲蘇想了一下,覺得也是,做人確實不能太過貪心。

吃完晚飯不過才七點多,天色剛剛黑下來。

雲蘇切了水果端出去,許洲遠正在陽台外站著打電話。

九月夜晚的風有些涼,雲蘇端著果盤走到他身旁,把洗好的草莓遞到許洲遠唇邊。

男人低頭看著她,薄唇微微一張,直接就將那草莓一整顆咬進了嘴裏麵,末了,他還故意在她的指腹上微微抿了一下。

雲蘇縮了一下手指,睨了他一眼:“我手髒。”

“不髒。”

許洲遠掛了電話,將她的手收在掌心裏麵。

雲蘇抬頭看著他,端著果盤的手微微顛了顛:“怎麽吃啊?”

“我喂你。”

他說著,捏了一個草莓遞到她唇邊。

雲蘇不禁挑了一下眉,微微抬眼看著他,想到他剛才在自己的指腹上抿了一下,莫名起了幾分報複心理。

她張嘴將草莓含進了嘴裏麵,末了學著他剛才的樣子,在他的指腹上微微抿了一下。

許洲遠看著她,黑眸裏麵隱著幾分笑意。

雲蘇也抬頭看著他,桃花眼微微一勾,大有挑釁的意味。

“甜嗎?”

“甜啊。”

許洲遠似乎不信:“我剛才那一顆很酸。”

雲蘇笑了一下,“那再嚐嚐。”

“嗯。”

他應了一聲,原本握著她手的手鬆了開來,摟到她的腰上,手臂一用力,雲蘇被他往懷裏麵一攏,果盤抵在兩個人之間,雲蘇抬頭看著他,明知故問:“你要幹嘛啊?”

“嚐嚐草莓甜不甜。”

他回答得一本正經的,下一秒就低頭在她的唇上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