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憤怒了:“既然你這麽嫌棄我,為什麽還跟著我?”說完,砰一聲,摔門而去。

    她不想打他的電話,一個人在家裏悶得慌,便到這咖啡廳,她覺得委屈,不被理解。她想,他居然敢丟下自己,認識他以來,可是第一次啊。他膽子變大了還是外麵有人了,不在乎自己了,不愛自己了?杯中的咖啡讓她心亂亂的,莫名煩躁。

    這時,微信上有個陌生男人的好友請求,他用了很溫柔的語調:“有什麽不快樂的?”她看了一下頭像,是個很帥的男人,雖然很狂野但還是透著稚氣,一種年輕人特有的故作成熟的姿態,她覺得好笑,不過還是通過了他的驗證。

    這時,遠處一個男人向她走過來,他穿著一件白色的外套,黑色的絲綢圍巾,露出裏麵的紅毛衣。他說:“我就是剛才用微信跟你打招呼的人。”她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已經坐了下來。

    “這個時候坐在咖啡館裏的人,一定是寂寞的人。”他略顯緊張,卻又故作鎮靜。

    “然後呢?”她帶著一種挑逗並略顯輕佻的語氣說道,似乎在期待他的邀請。

    “我可以治愈你的寂寞……這街角有一家不錯的酒吧,我們可以去喝一杯……”他沒有用一種閃爍不定的眼神在暗示,那意味顯而易見。

    她有一絲心動,因為眼前的男人看起來著實不錯,黝黑臉,舉止幹練,正是她喜歡的男人類型,她想就去喝一杯也無所謂,在這一個慵懶的黃昏,在這樣空氣中都飄浮著焦躁與不安的氛圍裏,她做點什麽都是可以原諒的吧。

    不過,她還是想逗一逗這個男人,她笑說:“我隻喜歡喝咖啡,你看怎麽辦?”

    他立即換了一個表情:“咖啡好啊,美酒加咖啡,一杯又一杯,不醉不歸……”他輕笑了一下,“你知道,咖啡就是女人的酒,隻要遇到對的人,咖啡也會醉,我看到你也會醉……”

    方妮覺得這話有點冒犯,不過,她還是笑說:“美酒和咖啡都是水,女人是水,所以從來都是女人淹死男人而不是男人淹死女人!”

    他一時接不上話,似乎有點出乎預料。因此,當方妮站起身離開的時候,他馬上跟了過去,但是方妮加快了腳步,走進一家女裝店,他在門口站了一下,看她沒有要出來的意思,便訕訕離開了。

    手機的鈴聲響了幾下,是丈夫打來的,但是她摁掉了,調到靜音。她逛了一會,重又回到咖啡店,點了一杯冰摩卡。店主端來咖啡,同時送上一份腰豆焗葡撻,說是新年,特別贈禮。

    她謝過店主,便獨自啜著樸實而溫暖的腰豆,剛出鍋的葡撻的芳香讓她想起了很久以前,她第一次吃葡撻的情形。那也是剛和他鬧過矛盾不久,不過,她剛走出家門口沒多久,他便追上來,左哄右哄,終於讓她不再甩他,他們一起往街上走,她雖不說話,心裏其實已經原諒他。然後,在路過澳門甜品店的時候,她二話沒說就往店裏走,他高興極了,拉著她的手就往店裏飛奔,一口氣點了很多甜點和熱飲,尤其是葡撻,吃了五六個,直到吃撐了才不得不起身去街上散步,然後,她便笑著原諒他了。想到這,她不禁有點傷感,才兩年,他怎麽就不來找自己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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