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城把人帶回家的時候,小桀眼尖的看見他懷裏暈過去的人,說不驚訝是不可能的,砸吧了幾下嘴巴。

    找回自己的聲音,“爸爸,這就是你跟我說的,能把媽媽帶回來?”

    這方式是不是有點簡單粗暴了?

    “人我是不是帶回來了?”司慕城問。

    “……”

    小桀瞬間無言以對,好吧,的確是把人帶回來了,他抬頭瞥了一眼,隨即臉色一變,指了指司慕城的額頭。

    雪白的紗布上不知道什麽時候染上了一抹紅,“爸爸,你傷口好像裂開了。”

    司慕城往上看了一眼,看不見什麽,一臉淡定的跟小桀說了一句,“我沒事。”

    然後抱著黎念初上了樓,小桀慌裏慌張的給江邢宇打了電話。

    …………

    “我說你們小兩口能不能別那麽折騰了?”江邢宇把工具往盒子裏麵一扔,替司慕城纏好紗布。

    在這種事情上,他可不看司慕城的臉色,“司慕城,我跟你說,你要是再不顧忌著自己的傷口,沒準再失憶一次,再傷害小嫂子一次,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江邢宇當了這麽久的醫生,遇到的最難管的病人就是司慕城了,這貨壓根就不把自己的命當一回事。

    昨天晚上剛縫的二十多針的傷口,今天說跑就跑,也幸虧這次傷口裂的不大,要不然他這腦袋還真是不要了。

    聽到失憶兩個字,司慕城無動於衷的臉總算有了一點變化,沉聲道,“知道了。”

    等江邢宇給他重新包紮完,他才抬頭說道,“把那些藥都拿過來吧,我想在家裏休養。”

    其實就是在家裏,還能看住黎念初,不讓她離開自己。

    江邢宇深深歎了一口氣,一屁股坐了下來,“我真是服了你們倆了,這感情跟演狗血劇一樣。”

    頓了頓,他抬眼看了一眼床上還在昏迷當中的某人,又看了看司慕城,“話說,你真的不打算跟小嫂子坦白,你恢複記憶的事情?”

    司慕城眼皮跳了跳,“不說,說了的話,她想走的決心就更堅定了。”

    就讓黎念初還以為自己在失憶,好歹還能利用這幾個字來裝慘,博點同情,黎念初一向心軟,司慕城永遠知道她的弱點在哪裏。

    “那你別玩的太過分啊。”江邢宇忍不住說道,就怕司慕城玩砸了,到時候還沒辦法收拾。

    “你看我像是那種人?”司慕城抬頭,眼神涼涼的瞥了他一眼。

    江邢宇其實挺想點頭的,但是在強大求生欲前麵,他還是選擇了保命,兩人趁著黎念初還沒有醒來的時候,聊了挺長時間。

    將近一個小時的交談裏麵,司慕城知道了自己消失那幾個月,黎念初所承受的,以及為自己所做的事情。

    聽完之後,司慕城心情更複雜了,恨不得自己甩自己一巴掌,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說好要給黎念初無憂無慮的生活,讓她做最幸福的女人,結果讓她平白無故遭了那麽多罪,自己還做了一大堆混賬事情。

    一切都因許諾而起,司慕城攥緊了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是時候該結束這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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