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下次一定記得叫你。”司慕城摸了摸他的腦袋,又說了一遍讓他睡覺的話,他才不情不願地離開了。

    小桀一走,司慕城坐在黎念初身邊,低頭看著她睡得不太安穩的臉,好看的柳眉緊緊皺了起來。

    “做噩夢了嗎?”司慕城伸手替她撫平了她眉間的皺紋,“那個公司,對你來說真的那麽重要嗎?”

    黎氏是黎念初爸媽唯一留下來的東西,司慕城知道它對於黎念初來說很重要,可是從來沒有想過會這麽重要。

    接下來的時間,司慕城幾乎一個星期就要帶黎念初去醫院檢查一次,每天盯著她準時吃下藥。

    經過將近一個月的治療,黎念初的症狀緩解了很多,對於別人說的話開始有了一點反應,不再隻對司慕城的話有反應。

    季楠風這中間特意請了好幾次假來陪她,看著自己好朋友現在這個樣子,心裏又氣又恨,可是罪魁禍首已經死了,她還能去怪誰?

    來看黎念初的人不少,隻不過司慕城隻讓跟她關係好的人進了門,其他的人全部拒之門外。

    江邢宇好歹也算是從失戀的陰影裏麵走了出來,隔三差五過來看看黎念初,畢竟自己對於心理學也有一點接觸,可以給一點建議。

    可是他每次一來,都能跟季楠風碰上,為了不讓自己心裏那點微弱的火苗死灰複燃,每次他都裝作看不見,直接略過了季楠風。

    表麵看著瀟灑,可是心裏有多難受,隻有他自己知道。

    這天,季楠風來看黎念初的時候,又碰上了江邢宇,他剛看望完準備回醫院上班。

    兩人迎麵撞上,江邢宇麵無表情地走了過去,仿佛她隻是一個陌生人,季楠風唇瓣動了動,想說話,可是他已經走遠了。

    把黎念初帶到了小花園裏的小湖邊坐著,季楠風替她順了順被風吹淩亂的頭發。

    迎麵吹來的風帶著一絲暖意,不再像之前一樣,冷得刺骨,時間過得還真快,春天已經到了。

    “初初,你什麽時候好起來呢?”季楠風握著黎念初的手,兩人並排坐在草地上麵,麵前就是清澈見底的人工湖。

    黎念初眨了眨眼睛,沒有半點反應,不知道有沒有在聽她說話,眼睛看著前麵,被明亮的陽光刺得眼睛有點睜不開,隻能半眯著眼睛。

    “其實我有很多話想跟你說,我好像後悔跟江邢宇分手了,可是他現在又不理我了,他一不理我,我心裏就難受,你說我是不是很犯賤?”

    話落,季楠風看見黎念初嘴角動了動,似乎想說話,隻動了兩下之後又不說話了,隻是瞪大眼睛看著她,眼裏似乎有怒火。

    季楠風知道她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頓時又高興又好笑,她隻對自己這些話有反應。

    不過也對,自己的確是太賤了,當初人家對自己那麽好的時候,自己沒想過珍惜,執意要分手。

    現在好不容易分手了,卻又開始後悔了,可是又覺得自己已經沒有那個資格把江邢宇追回來。

    黎念初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似乎氣急了,伸手推了推她,急得直接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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