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一下子沒忍住，一滴接一滴地砸在了地板上麵，女人看了更加煩躁，一臉踹在她身上。
“哭哭哭，隻會哭，你跟我說的小桀會來，他不來，我怎麽有錢？怎麽有錢養你？”女人身子轉了個圈，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破舊的沙發上麵。
她之前離婚的時候就不應該跟法院要了程小諾，現在帶著一個拖油瓶，她自己的錢還不夠自己花，還要多養一個人，煩死了。
越想越覺得煩躁，心裏那股渴望又升騰了起來，從桌子底下拿出白色的粉末，不知道弄了什麽，很快便升騰起了絲絲白色的煙霧。
她拿著湊到鼻子邊上用力吸了一口，然後揚起頭，腦袋靠在沙發背椅上麵，一臉滿足。
程小諾抬起頭，眼睜睜看著她一連串嫻熟的動作，有些害怕地舔了舔自己幹燥的嘴唇，“媽媽，老師說這些東西是毒品，是不好的東西，你別抽了吧。”
她憋足了勁才敢說出這句話，之前有警察叔叔來到他們學校科普過，說這個東西是會害人的，那個時候她還沒有任何概念。
可是現在她明白，自從她媽媽碰了這個東西之後，就開始跟爸爸一樣，對她拳打腳踢的，一直衝她發火。
被她從司家接出來之後，她住了幾天正常的房子，再後麵，便搬到了這個破舊的地方，她非常不喜歡這裏的人。
那些人總是對她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還有一些叔叔總是對她動手動腳的，笑得一臉猥瑣。
她害怕這個地方，她想要逃離，可是她沒有能力，隻能跟在媽媽身邊，有時候媽媽不高興了，還會不給她飯吃。
前幾天還說讓她不去上學了，是她哭了好久才換回來繼續上學的權利的，現在想想，之前的一切都顯得異常美好。
“什麽毒品，你一個小孩子懂什麽？給我閉嘴！”女人皺著眉頭，不高興自己被自己的孩子說教。
隨手抄起旁邊的東西便砸了過去，程小諾嚇得連忙往後躲了躲，這才沒有讓東西砸到。
“沒用的東西。”女人橫了她一眼，嘴裏罵了一聲，又開始獨自享受著自己的快樂。
過了沒幾秒，她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看見來電，她臉上才重新浮現了笑容，“還好你沒有騙我，否則你今天晚上就別想吃飯了。”
威脅完，她接起了電話，語氣跟剛才渾然不同，笑眯眯的，一如之前地隔壁可親，“喂，是小桀啊。”
“你們到了啊，那我現在就帶小諾下去找你們。”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麽，她笑得一臉開心，把電話掛斷之後，便連忙熄滅了手裏的東西，踹了地上的人一腳。
“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換上你最幹淨的衣服？要是被他們看出來我對你不好，你就死定了，聽見沒有？”
程小諾水汪汪的大眼睛裏透著無辜，連忙點了點頭。
十幾分鍾後，程小諾母女終於出現在了黎念初他們麵前，“哎喲，不好意思，剛才小諾摔了一跤，我在給她處理傷口，這才耽誤了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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