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銘臻跟隨著程韻益的腳步很快就來到了戴懿居住的房間之內。

    此時姬葑正坐在床邊,與床上的戴懿做著簡單的對話,可是並沒有得到對方的任何一句回話。

    戴懿平靜地坐在床上,兩顆燦金色的眸子之中沒有任何的神采,直直地注視著床邊的姬葑。

    他聽到門口傳來的聲音之後,立刻循聲望了過來,眼神中閃爍著疑惑,但是依然默不作聲,一句話未說。

    姬葑把目光向趕過來的邢銘臻和程韻益投了過去,眼神中透露著無奈,他剛才先是做了一個簡單的自我介紹,然後問了幾個非常簡單的問題,但是戴懿就像是不會說話一樣,沒有給他任何的回應。

    邢銘臻來到床邊,看了一眼燦金色長發、膚色白皙的戴懿,想了想還是先開口自我介紹道:“我叫做邢銘臻,是他的朋友。”邢銘臻指了指姬葑。

    戴懿眼神茫然,不知道是耳朵有問題沒有聽到,還是真的不會說話,或者說是沒有理解邢銘臻話語的意思?

    邢銘臻想到了這個最壞的可能,那就是戴懿丟失得不僅是記憶,還有其他一切的生活常識,也就是說現在的戴懿除了身體外貌之外,其他的地方很有可能就跟初生的嬰兒一樣。

    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全部都束手無策。

    邢銘臻摩挲著下巴,微皺著眉頭,思考著該怎麽處理,忽然眼前一亮,有一個方法倒是可以嚐試一下。

    他上前伸出拉住了戴懿的手掌,這引來了戴懿的一陣抗拒,燦金色的光屬性元氣從他的身體內向外釋放了出來,熾熱的感覺襲來,這讓邢銘臻仿佛是觸摸在滾燙的鋼鐵之上。

    邢銘臻立刻利用血屬性元氣的陰冷將這股灼熱的氣息隔絕而開,這讓他驚奇地發現戴懿的元氣強度竟然出乎意料的高,遠沒有想象中那麽容易對抗。

    不過好在這隻是來自於戴懿的條件反射一般的自保性攻擊,他對於元氣的掌控以及使用同樣沒有任何的經驗可談,所以即使戴懿的元氣強度皻,但也隻是稍微多花費了邢銘臻一點時間而已。

    “不要擔心,我沒有惡意。”邢銘臻盡量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穩,柔聲靜氣地說道。

    戴懿雖然不能明白邢銘臻說得話是什麽意思,但是似乎也能夠感受到其中的善意,自行釋放出來的光屬性元氣開始減少。

    姬葑在旁邊大氣都敢喘一下,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把自己這暗屬性變異來的影子屬性釋放出來,暗屬性和光屬性可以說是死對頭了,誰知道戴懿感知到這股氣息之後,會不會突然發生變化,這種時候還是要盡量規避掉所有的可能出現的意外。

    邢銘臻輕輕地握住了戴懿的手掌,血紅色的精神力釋放而出,與戴懿的大腦連接而去,邢銘臻的動作非常輕柔,以至於戴懿並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抗。

    邢銘臻在自己的腦海中回憶出一張照片,那張被擺放在戴民餘大叔家裏餐桌上的照片,他們每天都可以看到的照片。

    這張照片上麵的人與物完全呈現出來,它們也借助著邢銘臻的精神力傳遞到了戴懿的腦海之中。

    這是在邢銘臻的精神力再一次增強之後的新能力,可以將自己腦海中浮現出來的景象通過精神力完美地傳遞到其他人的腦海之中。

    戴懿表情依然茫然,默默地“看”著那張照片。

    邢銘臻輕聲說道:“你看到的是一張照片,中間的那個人是你小時候的樣子,站在你兩側的是分別是你的爸爸和媽媽。”

    戴懿嘴唇微動,囁嚅出聲,“爸和媽媽......”他的聲音非常渾濁,仿佛嘴裏喊著什麽東西在說話一樣,不太能讓人聽得清楚,就像是一個不會說話的嬰兒在照著別人發出來的聲音血刺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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