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願崇的聲音帶著一點滄桑,非常真誠,其中還夾雜著痛苦之意,不似作假。

    邢銘臻的眼皮跳動了一下,他實在是被震驚到了,有些不敢相信,黑鐿門的副門主馬願崇竟然是五十多年前司馬偃祁海盜團上的二副?!

    可是不對啊,船長曾經說過他的海盜團在當年那次深海魔鯤的襲擊之中全部喪生,隻有他和另外一個造化境級別的元師存活了下來之後。

    他在這之後還尋找過很長時間,結果是沒有找到任何的幸存者,怎麽可能還會有其他人?

    馬願崇看著邢銘臻的表情,默默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看來船長也早就跟你講過當年那件事情了。

    “那一次那頭恐怖的魔族凶獸幾乎吞噬腐蝕了整片海域,沒有任何人能夠幸免於難,我們所有人幾乎是瞬間就被衝散了。

    “我運氣比較好,在外圍的位置,並沒有在那頭凶獸的第一輪攻擊之中就死掉,之後的攻擊也很少波及到我,但也同樣暈了過去。

    “還好因為我當時就一個不錯的鍛造師,算是當時海盜團中除了船長和葉丹林之外最富裕,所以曾經有閑錢在桑維群島購買過一件保命的東西。

    “我昏迷過去的身體被衝到岸邊,被當地的一戶人家救了下來,最可笑的是,那個地方我們曾經在幾個月之前還搶劫過他們,但因為當時我的衣服早就被衝沒了,臉龐也被腐蝕得不成樣子,他們沒有認出我來。

    “在那個時候我也才終於明白船長為什麽會突然說以後不再做海盜了,因為我們確實讓太多的人受盡了苦難,那頭魔族凶獸就是對我們的懲罰。”

    邢銘臻默默聽著,司馬齊晏也曾經說過類似的話。

    馬願崇繼續說道:“我和船長都幸存了下來,不同的是,船長選擇了麵對,繼續在那片海洋上彌補他曾經犯下的過錯,而我卻選擇了逃避。”

    邢銘臻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因為他們當初做過的事情,確實無法被原諒。

    “當時我被人救下來之後,稍微修養了一個多星期以後,就有一次前往那片海域尋找過大家,但別說是屍體,就連我們的船都找不到了,全部都被那頭魔族凶獸吞噬了,更別說一個活人。

    “我當時也以為所有人都死了,隻有我一個幸存者,本也想一起死了算了,但我的內心深處還是怕死的。

    “之後將身體修養好之後就來到了桑維群島,作為一個能力不錯的鍛造師還是很吃香的,最後加入了黑鐿門,這麽多年的發展之後,我也晉升到造化境當上了黑鐿門的副門主。

    “直到上次拍賣會,我才突然發現了船長,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要不是你拍下了這把當時我很滿意的淬血重煞劍,我根本不可能注意到將氣息完全隱藏起來的船長。”

    邢銘臻選擇相信了馬願崇的言語,因為如果不是親身經曆的話,不可能講一件件事情說得這麽真情實感,如此感同身受。

    突然邢銘臻又有些納悶兒地問道:“你作為黑鐿門的副門主,雖然不知道改了名字的船長,但是船長肯定會聽說過你的名字啊,你認不出他,他應該也能認出你來啊,那怎麽可能到了那次拍賣會才剛剛知道呢?”

    馬願崇輕笑了一聲,出生解釋道:“因為我也改了名字啊,當初我們海盜團主要就是活躍在桑維群島,基本所有勢力都招惹過,就連黑鐿門也招惹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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