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銘臻站在王者號的船頭,望著前方距離越來越近的島嶼,心裏麵不知道是一種什麽樣的滋味。

    有一點對於弗頓島的期待,但是現在更多的,是對於王之海盜團的不舍,以及對那個永遠都不會再回來的老船長的懷念。

    邢銘臻轉頭對司馬塵說道:“就送到這裏吧,最後一段路我自己就能過去。”

    司馬塵默默點了點頭,他用元氣傳遞著聲音傳到了駕駛艙,王者號緩緩停了下來。

    邢銘臻吸了一口氣,想要開口再跟塵說些什麽,但是話湧到嘴邊又重新咽了回去,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那天司馬齊晏從畢格洋之中去而複返又再一次離開之後,獨自一個衝向了海洋之中,跟上了落入海洋中的深海魔鯤。

    在那之後,畢格洋就徹底歸於了平靜,甚至沒有一點兒浪花濺起,王者號在那裏等待了一整天的時間,但是船長卻始終都沒有能夠回來。

    那頭龐然大物的魔族凶獸深海魔鯤也沒有再出現過,沒有人知道船長和祂到底是同歸於盡了,還是深海魔鯤在殺掉了司馬齊晏之後,也因此受到了嚴重的傷害沒有再回來。

    但是無論如何,他們都知道,王之海盜團的船長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

    那個曾經被稱為“海盜王”的司馬偃祁;那個凶神惡煞,無惡不作的司馬偃祁;那個曾經排進了全世界英雄榜前十的司馬偃祁;

    那個在畢格洋上漂泊了五十多年隻為幫助貧窮村莊的司馬齊晏;那個幾乎一己之力滅殺掉兩個造化境強者的司馬齊晏,永遠都無法回來了。

    司馬齊晏為了當年的司馬偃祁贖罪了整整五十年,現在的他終於解脫了,真的不知道該為他開心,還是該為他感傷。

    司馬塵自從這件事情發生之後,他本來剛剛好轉過來打開的內心似乎又重新地將其小心翼翼地保護了起來,他又回到了最開始的那個時候的狀態,不再願意說話,每天都在沉默之中度過。

    邢銘臻扯出一抹笑容,臉龐專項裴魅媚說道:“裴姐,那就再見了,以後你們來桑維群島的時候,別忘了來弗頓島找我,到時候我就是這裏的東道主了,你們的所有消費我都包了。”

    裴魅媚勾勾嘴角,“我沒事兒閑的來弗頓島找你幹嘛,你又不能滿足我~”

    邢銘臻輕笑了一聲,沒有在意裴魅媚的調戲,他知道裴魅媚是在盡力地緩解著船上有些低沉的氣氛。

    這種氣氛已經持續了四天的時間了,哪怕已經在航行中度過了三天,離開了那塊悲傷之地,但是大家依然都很難走出這種情緒。

    這種情緒確實很難讓人走出,沒有了司馬齊晏的王之海盜團還能夠被稱為王之海盜團嗎?

    邢銘臻想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親和力十足的微笑,麵向王之海盜團的大家,通過傳音的方式將自己的聲音傳遞到了每個人的耳朵裏麵。

    “船長早就跟我說過,他在五十年第一次遇見深海魔鯤的時候,就已經為這一天的犧牲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所以大家不必為此感傷,如果船長還在的話,他也一定不會希望看到你們露出這副神情。

    “他拚盡了自己的全力,我們也拚盡了自己的全力,我們王之海盜團共同對付了一頭生存了至少了一千萬年的魔族凶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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