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銘臻手中血色重劍上,暗紅色的血屬性元氣攀爬而上。

    淬血重煞劍中一股陰冷的氣息由劍身而上被激發了出來,立刻向四周擴散了出去。

    吳異語和杜獻感受到了一種似乎由內而外的陰冷氣息從心底傳了出來。

    邢銘臻雙手持著這把長達一點六米的巨大重劍,血屬性元氣在劍刃上急速凝聚,陡然間一劍斬出。

    一柄長度超過七米的血色劍刃在夜晚的空中劃過了一道閃耀的血色軌跡,向吳異語和杜獻飛馳了過去,“血劍斬!”

    杜獻穩住心神,壓製住心底傳來的陰冷之氣,麵色不變,土黃色的元氣霎那間湧現而出,在他和吳異語的身前立刻匯聚成了一麵堅實的巨盾。

    雖然他早就看吳異語不順眼了,但是現在顯然還沒到解決掉他的時候,還需要他去幫助自己對付對麵的兩個人呢。

    邢銘臻看到杜獻凝出的巨大土盾之後,就已經知道自己這道“血劍斬”不會對他們造成太大的威脅了。

    他的身形立刻以他剛剛釋放在兩人腳下的血陣為介質閃現了過去,丹田內的血色水池之上仿佛閃過了一道閃亮的光芒。

    血色的元氣從邢銘臻的腳下向外蔓延而開,平鋪在鐵錨海盜團的甲板上,最後緩緩化作了一麵血色的鏡子。

    “觀景,破碎血鏡!”

    晉入通景境的邢銘臻,第一次施展出了這個觀景,威力到底如何,可以看一看了。

    觀景的範圍不大,因為邢銘臻要避免影響到塵,雖然他可以控製讓自己的觀景不傷害到塵,但肯定還是會影響到他控製他自己的觀景。

    反正鐵錨海盜團上的其他人有塵一個人就足夠讓他們徹底失去戰鬥力了,所以邢銘臻隻需要製服住這兩人就夠了。

    等到塵徹底將其他人全部解決掉,變成二對二的話,邢銘臻有百分之百的信心贏得勝利——就像杜獻心中想要將他們三人全部解決掉的信心一樣。

    血手之牢已經消失,吳異語和杜獻見到從腳下蔓延而來的血水一樣的東西之後,立刻再一次跳了起來。

    但是沒到造化境,是不能夠飛的,跳得再高也有落地的時候。

    杜獻的雙腳第一個接觸到了甲板上的血鏡,他的身體完全映照在了血鏡裏麵,

    薄薄的一層血色的水麵上,一圈圈波紋立刻向外麵擴散而去,血鏡中杜獻的身形變得扭曲不堪。

    杜獻才剛剛放下心來不到一秒鍾,他頓時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破壞力從腳下侵襲了過來!而且傷害不隻是來自於腳掌,而是全身!

    血液瞬間就從他的皮膚表麵滲透了出來,殷實了衣襟,劇烈的疼痛刺激著他的神經,那種傷害仿佛是要將他的身體撕裂!

    土黃色的元氣立刻覆蓋住全身,凝成了一層厚實的石甲將他的全身上下全部都包裹了起來,但是傷害並沒有停止。

    剛剛覆蓋在身體上的石甲開始崩裂,同時身體上的疼痛並沒有完全消失,隻是稍稍減輕。

    破碎血鏡之中傳來的殺傷力似乎可以穿透元氣的防護,直奔肉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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