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真的不會怪我麽？”
“嗯！不怪你，你是幫助小朋友。隻是下次我希望你告訴我這些事，不要一個人去冒險。如果今天靳叔叔沒有到，那麽你又怎麽收場呢？寶兒肯定會被她爸爸帶走的。到時候……她爸爸威脅嘉怡阿姨，讓她聽話。”
秦茉幾乎是想通了。
成澤肯定是這麽打算的。
他隻要將小孩拿捏住，那麽蘇嘉怡就隻能聽話。
因為，女兒是她的命。
到時候讓她離婚便離婚，讓她淨身出戶就淨身出戶。
有時候結發夫妻翻臉就像是仇人，恨不得以這世上最惡毒的方式去對待對方。
成澤心狠。
“啊？”
諾諾顯然是沒有想到這一層。
成澤再怎麽說都是寶兒的父親，諾諾從不相信父親居然能夠對女兒做出這樣的事。因為他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他便覺得這世上的父母就算大有不同，那也和他們家的相差不了多少。
可是秦茉卻給他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諾諾，你要相信物種的多樣性。這世上就是有很多不同種類的個體，他們之間的差距極大。有好人自然也有壞人，而成澤就是一個壞人。但是他的壞還沒有到達極致，比他更壞的人都進了監獄。有些壞人沒有表露出自己邪惡的一麵，依舊生活在這個社會上，那是潛在的威脅。”
人總是以自己的經驗去判斷別人。
這是錯誤的。
她不介意給六歲的小孩灌輸這樣的想法，身為楚家的孩子或許他以後要經曆的比別人艱難。
商場上的競爭對手，還有那些爾虞我詐。
楚亦欽的孩子注定不應該是單純的孩子。
諾諾看著秦茉，他將這些話都記住了。
壞人不會因為他是小孩而手下留情，如果他不保護好自己的話，那麽他就會讓媽咪傷心。
他的腦中浮現了這樣的等式。
秦茉不知道這一番話在六歲的小孩心裏到底種下了什麽樣的種子，以至於白嫩嫩的小孩居然長成了一個芝麻餡湯圓，總是在談笑風生之間給對方挖坑，此後數年踩坑的人無數，也包括了楚亦欽。
“媽咪，我會保護好自己的，我還要保護你和妹妹。”
“不一定是妹妹，也可能是弟弟。”
秦茉再次強調道。
父子都確定她肚子裏的是妹妹，可是秦茉怕生出來是男孩，到時候他們不會虧待男孩吧。
“是妹妹！我有預感。”
他堅定地說道，“我夢到了妹妹和我一起玩。”
“那萬一是個弟弟，你會喜歡麽？”
秦茉試探地問道。
“那可以穿上小裙子麽？”
諾諾皺了皺眉，看著她說道。
“你……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秦茉有些艱難地問道。
她不禁為肚子裏的孩子默哀，還沒有生出來，哥哥已經考慮裙子的問題了。哪怕生出個男孩，也躲不過被哥哥打扮成小女孩。
小孩小時候長得都差不多，分辨不出什麽不同。
女孩男孩也沒有顯著的區別，似乎穿上裙子真的就可以以假亂真了。
秦茉控製住自己的胡思亂想。
她摸了摸小孩腦袋，“今天有受傷麽？”
生硬地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