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條件？”
“我們現在就停手，他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不可能。”
季如山自然知道現在停手對他們來說，損失有多慘重。
季氏以後還怎麽在帝都立足，其他人都會說他是怕了楚家和顧家，他一向都高傲又怎麽可能低頭呢。但是，現在還能有什麽辦法呢？
“我想過了，這些照片傳出去。何耀輝不會和我離婚的，他會找陸然的麻煩。陸然為了避免這樣的後果，早就錄製了我們的視頻，他隨時可能出賣我。到時候，名譽受損的是我，季家也會被我拖下水。可能何家會漸漸和我們疏遠。”
何家現在還要依靠季家的錢。
所以，沒那麽容易散夥。
可是她知道何耀輝有多小心眼，知道這件事之後他肯定就開始籌謀疏遠季家了，和季家分割幹淨。
等到徹底分清楚的時候，就是離婚的時候，他大可以娶個更有利用價值的妻子。
這就是商業聯姻的無情。
“你知道還去做！”
她將什麽都分析得清清楚楚的，可是她還是做了這件事。
“是我的錯，我當初嫁給何耀輝，沒有一丁點喜歡。我就是為了季家，爸爸誇我是最聽話懂事的女兒。除了這個，我什麽都沒有得到。我也想為自己放縱一次。”
“可誰的放縱都沒有你的代價大！”
季青青這一放縱，讓他多日的籌劃全都泡湯了。
季家肯定會走下坡路。
可是比起失去何家的支持，這點損失就不算什麽了。
“對不起。”
“你說對不起有用麽？你最好查查那個叫陸然的是什麽來頭。你穩住了楚亦欽，能穩住陸然麽？”
“我會和他談的。”
季青青也很頭疼，早知如此，她隨便找個人都行。
可是，又不是誰都能夠比得上陸然的。
他是不一樣的。
“這件事我還需要考慮考慮。”
他不會為了女兒，就將家族的利益拋到腦後的。怎麽計較利益得失，才是他最應該考慮的事。
“爸，我不是為了我自己，我知道人做錯事一定會付出代價的。我不會逃避，但是我希望你能夠知道這件事不能拖了，楚亦欽給了我一天的時間，如果明天中午沒有一個結論的話，那些照片就會出現在網上。”
砰！
季如山將書桌上的東西都掃落到了地上。
“欺人太甚！”
他氣憤，可是卻沒有任何辦法。
如果身份調換，季如山也會這麽做的，這是成本最低的辦法。
誰不會這麽幹呢。
“爸，等事情結束之後，你要怎麽發脾氣都可以。”
季青青將話說出口之後，心裏輕鬆了一些，左右不過如此了。
“我確實應該好好管教你。我原本以為姍姍就夠離譜了，我沒想到你在這節骨眼上能搞出這麽多的事。這麽多年你還不明白麽？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不漏風的牆，你做的事，遲早會被人知道的，隻是時間的早晚問題。”
她最應該做的就是坦白。
等季家這風頭過去了，和何耀輝私下坦白。
可是那代價也非常大，有賭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