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人家都嚇跑了。”
她轉過頭沒好氣地對楚亦欽說道，“原本就是一件禮服的事，何必要損失那麽大筆的生意呢。季家不是家大業大麽？楚氏要是和季家合作，那如虎添翼。你不是也很想開拓帝都的市場麽？”
她也不是傻子，知道楚亦欽的打算。
他來帝都肯定是有所圖的，最近聽他和應曜對話，便知道了個大概。
現在為了一件衣服……
“哪裏比得上你重要。”
楚亦欽嘴角噙著笑，那笑容看上去有些漫不經心。秦茉才不信他本意如此，不過是拿她開玩笑罷了。
“肉麻，我才不信你沒有後招呢。”
楚亦欽原本就是一個未雨綢繆的人，在秦茉的眼中，別人走十步，這男人已經算計到百步了。所以她還是覺得今天的事有些巧合，而且後續的發展是楚亦欽故意推動的。
所以，她告訴自己不用當真的。
這男人嘴裏的真話還真的沒有幾句呢。
“是，我有後招。季如山不會輕易放棄和我們合作的，季珊珊為了一件衣服闖了大禍，她也會為自己的衝動買單。你就坐在家裏等著他們登門道歉就可以了，到時候你想開什麽條件就開什麽條件，完全不需要顧及我。”
秦茉這次可是冤枉楚亦欽了，他是真的沒有想到。
這一切還就是巧合了。
而且，初衷便是給她出氣，哪怕失去這帝都的市場那又怎麽樣呢。
可是秦茉不相信，楚亦欽也不想費力解釋。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總有一天秦茉會發現的。
他總是很關心她現在的心理狀況，不想要她再接受那些刺激，所以楚亦欽都由著她。今天看到季珊珊如此對她，他是憤怒的。
他都不舍得說一句重話的人，哪裏輪得到別人來指手畫腳。
“這本來是你們博弈，我和季珊珊是工具人吧。”
秦茉歎了一聲氣，“回去吧。”
她沒想到出來一趟能發生這麽多的事，不過原本她也沒有打算輕易放過她們的。本來是想要從秦雅嫻身上下手，再慢慢收拾季珊珊。現在看來，可能最先遭殃的是季珊珊。
楚亦欽伸出手，輕觸到了她的手背。
秦茉抿著唇，假裝沒發現，搖晃著手臂挪開了。可是沒想到楚亦欽也不試探，他伸出手便緊緊握著她的手指，將她手指慢慢掰開，兩個人十指相扣。
“熱不熱，鬆開。“
秦茉掙了掙，還是沒有掙脫。
這個男人有時候，還真的挺厚臉皮的。
“隻是牽個手而已。他們都知道我們是夫妻，我們總是要做做樣子了，難道你還真的願意別人像今天這樣欺負你？你願意，我也不願意。誰說離婚了就是女方的錯，分明是我的錯。”
他以前從來不屑說這樣的情話，甚至連話都很少。
可是現在倒是滿口的甜言蜜語。
聽著不肉麻，心裏舒舒服服的。
哪怕是秦茉早已對這個男人失望，她的心裏也有些波瀾。
“離婚之後，是我在追求你。可是那些人卻始終都看不清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