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庭深就著她的手,喝了一些。

他是左手骨折,其實右手還是能夠喝到一些水,但是他並不想。

“湘湘。”

“溫先生,我給你找了一個高級護工,等晚一些時間我就回去了。你找你的助理來照顧你,我覺得你沒什麽大礙了。既然沒有生命危險,那我就放心了。”

“你還喊我溫先生?其實你對我還是有一些感情的吧。如果我今天死了,你會難過麽?”

他突然有些感謝這一場車禍了,給了他們之間一個緩和的關係。

溫庭深看著蘇憶湘,心裏很歡喜。

她說著不喜歡他,可是她表達出來的就是還有一些感情的。

“會,但這是因為朋友的關係,你別多想。醫院聯係的我,不是我自己想來的。而且我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死,就算是最一般的陌生人,心裏到底還是有些同情心。”

“好,我姑且相信你。”

他沒辦法,隻能順著蘇憶湘的話說。

反正,他自己知道就好了。

這個女人就是口是心非的。

“你還需要什麽?我現在可以幫你。”

蘇憶湘也不和一個病人計較。

溫庭深病了。

她不該計較。

“我的頭有些暈,你能幫我按一下麽?”

溫庭深實在是得寸進尺,他想要讓蘇憶湘慢慢地接受他。

“腦震蕩本來就是這樣的,你先忍一忍,我也沒有什麽其他的辦法。不是按一按就好的,今天怎麽會出現這樣的意外呢?你是自己開車麽?”

蘇憶湘往後退了幾步,和他拉開了距離。

溫庭深有些失望,但是覺得來日方長。

往後還有機會,反正他一直都在住院。

“那你以後還來看我麽?”

“我抽空就來。”

她沒說什麽時候一定要來,也沒說什麽時候有空,反正這樣的回答是最隨意的。她若是不想來,也是可以不來的。

蘇憶湘就是不想太頻繁地見到他。

“抽空是什麽時候?蘇憶湘,你對我可以好一些麽?”

“我會盡一個朋友的職責,不會越界。”

“我都這樣了,你為什麽還能夠這麽鐵石心腸?”他倒是沒怎麽計較她的態度,就是有些心裏不舒服而已。不過,韓宴沒有機會的,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放手。

“我這不叫做鐵石心腸,隻是懂得分寸。”

蘇憶湘將水杯放到了一邊,“你餓了麽?我去給你訂一些吃的。最好還是讓你們家的廚師過來負責比較好,外麵的到底是不太健康,我希望你能夠吃得好一些,早點出院,我心裏就不會這麽記掛著。我怕你將這次的事,怪罪到我的身上。”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

真累。

“和你沒關係,是我急躁了。你現在就要走麽?”

“嗯,我要先告訴……”

她突然想到不能夠在溫庭深的麵前提到韓宴。

他肯定會生氣的,對他的傷恢複不太好。

“你要告訴誰?”

“沒什麽,我先出去,待會兒就回來。你現在這裏待著,有事就先打我電話吧。你最好將你的助理叫過來,我不可能時刻都看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