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茉失蹤了，沒找到她的蹤跡，也沒找到她的屍體。楚家和洛家的人都在找，連顧昀都參與了，我們這麽多人總會找到的。哪怕是將那片海給翻了，也要翻到人，你安心養傷。”

韓啟板著臉說道。

他是虛張聲勢。

要是不板著臉的話，恐怕已經不知道怎麽麵對楚亦欽了。

不知道為什麽他居然有種心虛的感覺，明明不是他做錯了什麽。

“我知道了。”

楚亦欽隻淡淡地說了一句。

知道了？

就這樣的反應麽？

開什麽玩笑呢。

“那你就沒有什麽想說的麽？餓不餓？我讓管家給你送點吃的來。還有諾諾也回來了，我讓盛媛把孩子帶過來陪陪你。”韓啟擔心。

他這樣的狀態，真是太可怕了。

韓啟覺得就差一根導火索，楚亦欽整個人就要爆發了。

“你們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他閉上眼睛，靠在病床上，看著很正常。

就是太正常了，才不正常。

“好，那我們走了，你記得好好休息，別想太多。她一定會回來的，你放心好了。”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他們一定會找到秦茉的。

“嗯。”

“應曜，我們出去吧。”

韓啟扯著應曜的袖子便往外走。

他有一肚子的話想說，可是又不能當著楚亦欽的麵說。

病房門關上，韓啟才鬆了一口氣。

“他到底是怎麽想的？太平靜了，應曜你了解你們楚總麽？你說等我們出來之後，他會不會哭？”韓啟好奇心重，他見過的生離死別太多了，手上沾染著的血液也多。

所以並不如別人表現得那麽惋惜，生死有命。

“不知道。”

應曜感覺自己從來就沒有了解過楚亦欽，也不知道這個時候，他心裏到底在想什麽。

“你見過楚亦欽哭麽？”

“沒有。”

楚亦欽沒有哭過。

至少在他麵前，沒有哭過。其他時候，就不清楚了。

“我也沒有看到，我覺得他是個沒有七情六欲的人，在遇到秦茉之前就是冷冰冰的，不過他心裏應該很不好受的吧。”韓啟就算知道他不好受，也沒有辦法。

“韓先生，我們現在做什麽？”

“什麽都不做，我們就在這裏等著吧。應曜，你餓了麽？要是餓了可以去吃飯，順便給我帶一些。我要防止楚亦欽腦抽跳樓自殺，你知道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他可能真的腦子一抽就做了什麽不太好的事了。”

“我不餓，我們一起等吧。”

應曜不比韓啟那麽沒心沒肺。

他覺得楚亦欽經受的痛苦要比他們看到的多太多了。

他跟在楚亦欽身邊，知道他對秦茉的重視。

病房內。

楚亦欽曲著手指。

他依稀能夠記得她那雙漂亮的眼眸，陌生的看著他。

那雙眼睛裏麵都是警惕，那些複雜交織的感情蕩然無存。

火光燃起的時候，他沒有護好她，反而是讓她失蹤了。

楚亦欽內心情緒激蕩，可始終抿著唇，就那麽靜靜地靠在病床上。

這裏安靜地讓人骨子裏麵都泛著涼意。

秦茉，如果我要你回來，你還……會不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