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頓在秦茉看來如此的麵目可憎。
他和顧昀說的話都是假的。
深度催眠不是理論就能完成的，在這個基礎上他不知道實驗了多少人，失敗了多少人。而在秦茉的身上，他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夠成功，一切隻不過還是在實驗。
不過是嚐試而已。
他給秦茉注射了麻醉劑，局部麻醉。
哪怕秦茉再掙紮，也掙紮不過一個成年男人，她的肢體漸漸失去了知覺，那張臉上呈現出來的表情極度地不安。
她在害怕。
“放鬆，我不會傷害你的。”
霍頓嘴上這麽說，但是心裏可不是這麽想的。
傷害，不隻是身體上的。
如果可以的話，秦茉會成為他的利刃。
隻要楚亦欽有異常，這把利刃就會戳到了他的心上。
“霍頓，你到底想要做什麽？哪怕我失憶了，我的性格是不變的。很多事情都有底線，並不是我忘記了我就會去做超出底線的事。”
秦茉在用這個道理說服自己。
“那也要看，如果你對他們抱有極大的惡意呢？那種敵視就是一種傷害。我倒是很想看看楚亦欽受傷的感覺，也不知道你舍不舍得。”
秦茉聽了他的話，閉上眼睛。
她一點都不想和楚亦欽有什麽牽扯，也不想傷害。
她沒有報複心態了，隻想自己過自己的日子，往後的生活裏麵不要出現楚亦欽。
“你閉上眼睛也沒用。”
霍頓嘴角勾起了笑，他的聲音輕柔，哪怕病患拒絕，他也有能力將病患的注意力拉回來。如果他沒有這些壞心思，該是本世紀最有成就的年輕心理學家，他的未來是一片光明的。
可如今，他自己葬送了錦繡前程。
“不要抗拒，想一想你最恨的人，那些傷害過你並且還覺得理所當然的人。你最親近最崇拜的母親，將你從深淵拉了回來，你……”
霍頓那些亂七八糟的儀器很多。
這房間裏麵黑暗狹小，並不是想要折磨秦茉。
而是霍頓早就設計好了一切。
環境會影響人。
……
一小時後，他還沒有從房間走出來。
霍頓手底下的人也不敢敲門，生怕會打擾到霍頓。
楚亦欽的人已經到了西港灣十八號碼頭，可是在附近根本就沒有看到霍頓的人，應曜知道對方有要耍什麽手段了。
“楚總。”
“繼續等。”
楚亦欽沒有在西港灣，他是往霍頓所在的方向過去了，留在西港灣的人屈指可數。
他看著那碧藍色的海域，靠岸的碼頭，在西港灣另一側，是一排停靠的遊輪。
這裏每天來往的船隻很多，停在這裏的也不少，一眼望過去有幾百艘，在這幾百艘裏麵找到霍頓，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最主要是不能打草驚蛇。
“楚少，還沒有找到人。”
“縮小範圍，注意隱蔽行蹤。”
西港灣的範圍已經很小了，霍頓之前通話的地點就是在這附近。
韓啟給的人不是吃白飯的，他們都潛到水下，開始找霍頓的人。這港灣潛水的人不少，因此也不會很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