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茉說話很清楚，一字一句都特別的清楚，肯定會讓楚亦欽聽得清清楚楚。
“有過，那個孩子不是流產了麽？”
楚亦欽反問秦茉。
這話倒是不假，幾乎所有人都是這麽認為的。秦茉原先也是這麽認定的，可是德吉今天給了她新的希望。
讓她覺得當年的事，可能是有偏差的。
“我不是說流產。楚亦欽，你看著我的眼睛。”
秦茉要他對視。
人的眼睛是不會騙人的，在說話的時候會下意識地泄露出情緒。
楚亦欽低下頭看著她，既然她想要對視，那麽他就和她對視。楚亦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她為什麽會提起五年前的事，孩子的事他們早就心照不宣的不提了。
那兩個孩子都是他們內心的傷痛。
“五年前的那個孩子真的流產了麽？”
“嗯。”
他應了一句，也沒說別的。
這個時候，越是簡短的話，越不容易露出破綻。
“你說謊，五年前那個孩子根本就沒有流產對不對？那個孩子在哪裏？”
秦茉的眼圈很紅，是熬夜熬的。
她整宿整宿的睡不著，亂七八糟的念頭在腦子裏麵亂竄，她就是容易胡思亂想。
楚亦欽的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
不知道是誰告訴她的。
“沒有那個孩子。”
這樣的多事之秋，也不是暴露這件事的時候。楚亦欽不想將危險帶給秦茉，既然她都以為那個孩子死了五年了，就讓她繼續認為下去吧。
“今天有人打電話告訴我，就是有那個孩子存在，那個孩子還是五年前我們的孩子。楚亦欽，你總是喜歡瞞著我很多事情，但是這件事我求求你別瞞著我了，那也是我的孩子啊。”
她一想到也許有個五歲的小孩，失去了母親這麽多年，會很孤單。當然也可能是有新的母親，那麽秦茉就覺得很傷心。
“你錯了，對方是誰呢？他也許就是處心積慮。”
楚亦欽要努力說服秦茉，不能讓她去追究那個孩子的事。
“是不是誰對你來說都是這樣的？你永遠將自己當成第一位，你什麽話都不和我說，我總是很沒有安全感。楚亦欽，和你在一起太累了。”
秦茉自嘲一笑。
“不是，這件事便是如此。”
楚亦欽也不敢刺激她，誰知道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
是不是應該找到院長再說？
“你最好別騙我。”
“嗯。”
他的謊言太多了，這個也不例外。
等到往後，事情全都揭露的時候，他才會後悔。
秦茉從外麵走了進來，她走到了裏麵，應曜這才鬆了一口氣。隻要不跳樓什麽都可以，但是少夫人的心理不太好，也許真的會跳樓。
“我最後問你一遍，孩子的事是真的還是假的。”
她不知道自己在期盼什麽，非要問個明白。
她希望得到的答案是真的。
“假的。”
“真的。”
楚亦欽毫不猶豫地回答是假的，可有另一個聲音在他的身邊說道是真的。
韓啟過來了。
他不想再瞞著秦茉，有些事情應該說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