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也有點相信，但是他不可能當著少爺的麵去說。免得少爺心裏不舒服，過去的就過去了吧。
“出事了，我先走開一下。”
韓啟的臉色突然變得凝重，如果仔細看的話，可以看到他戴著一隻藍牙耳機，被碎發掩蓋住了。
他今天最大的任務就是不允許那些人破壞婚宴，還有保證秦茉的安全。
“好。”
管家老了，什麽都不知道。
他隻能盼著別出事。
婚禮還在繼續，楚亦欽真是全套都做全了，連戒指都準備好了。
宣誓。
交換戒指。
隻看到這裏，秦茉就有些忍不住了。
“我們走吧，別待在這裏了。我們出去，你想做什麽發泄都可以，我都會配合你。”顧昀什麽都依著她，她想要什麽就要什麽。
“不了。”
她有時候挺想任性一把。
找一個陌生男人直接結婚，看看楚亦欽是不是真的不愛她了。
可是秦茉做不到像男人那麽絕情，也不想將另一個人牽扯進來。
“走。”
顧昀拉住了她的手腕。
他本來想要和她商量的，可是事到如今商量不了了，隻想將這個人直接帶走，不要這麽折磨自己了。
“我不想看你繼續痛苦。”
秦茉咬著唇，那唇上都是齒痕，還隱隱有血跡，不知道忍了多久。
“好，我們離開。”
秦茉看他這麽關心她，也不忍心直接覺得他。
隻有將傷疤裏麵的膿給擠出來，重新撕裂，才有可能會痊愈。
“回半山別墅麽？”
“嗯。”
她想要看看春嬸，這算是她在江城唯一的留戀了，這個熟悉的城市到處都是傷心的回憶，寰宇還在江城，她不可能一輩子都回避這個地方的。
“那我們走，我送你回去，然後好好睡一覺休息夠了，就發現什麽都過去了。”
失戀的痛苦的是不習慣陪著自己的那個人不在了，想起來都覺得心空了一塊。
顧昀不準備走。
半山別墅那麽多的房間，他會住下。
顧氏很重要，可比不上秦茉重要，他更不會在這樣的時候將人留下。
“好。”
秦茉表現得太平靜了，越是平靜越會讓人害怕。
顧昀就越不敢放鬆，他始終記得心理學專家的診斷，重度抑鬱，有自殺自殘傾向。抑鬱症患者平時都很正常的，永遠都不知道戳到他們那個點的到底是什麽。
他隻是不能接受失去秦茉而已。
“走吧。”
秦茉來得聲勢浩大，走得也很光明正大。
楚亦欽看到了，那複雜的視線落在她的後背上。
他有一種她離開，再也不會回來的感覺，讓他很想喊住她，讓她回來，告訴她一切真相的衝動。
“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
邊上的司儀又一次提醒道。
“亦欽哥哥，戒指啊。”
她已經將男戒給楚亦欽戴上了，就等著楚亦欽給她戴女戒呢，她一定會好好珍惜這枚戒指的。
“不必了，這個環節就不需要了。”
他連假裝都不願意，隻要秦茉不在，那麽做這些還有什麽意義呢。
“為什麽？這是結婚啊，他們會嘲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