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混沌二十多年，還好想起來了，要是一輩子都想不起來，那麽秦茉的心裏會有多難過。
洛長安自己都無法接受。
“她如果能自私一點就好了，等不到你回來就把孩子流產了，也不需要和秦振國做什麽交易。”
“那就沒有你了。”
“沒有我，我也不願意她受苦！”
秦茉並不覺得活在這世上有什麽好，她開心的日子很少，尤其是在這樣低穀的時候，她有時候會想如果自己不出生的話，尹曼妮不會痛苦，她也不會痛苦。
也就沒有洛長安什麽事了。
“她不會願意的。她為什麽要拚命生下你，那是因為她愛你，也愛我。”
洛長安覺得這份愛太沉重了。
他不是難以負擔，而是覺得愧對。
秦茉深吸了一口氣，她靠在一邊，皺著眉頭。
“等過兩天就是你爺爺的壽宴，到時候會來很多人，你要是不喜歡熱鬧，就不用露麵了。你要是……”
“洛錦繡和衛茹會在麽？”
秦茉冷著臉問道。
“會到的，畢竟這是我們洛家的大事，但之後她還是被關起來，而衛茹是衛家人，不是洛家人了。往後應該不會有多少交集。”
“我希望會有交集。”
她自己不好過，又怎麽會讓洛錦繡和衛茹好過呢。
當初，洛錦繡可是好好招待她一頓，秦茉心裏有氣，她願意撒出來對誰都好。要是一直憋著，反而才不好。
她這腦袋暈暈沉沉的。
副作用折磨得她很難受，可秦茉還在撐著。
她不知道回到洛家之後麵對的是什麽，但是惡意隻會比善意更多。
“如果可以，你想做的事，我都想替你完成。”
洛長安不想看著她這麽累，她長得其實更像尹曼妮一點，看著她的時候就有那種熟悉的感覺。
“不必了，有些事還是自己做的比較好，不需要別人插手。”
她不想欠洛長安人情，如果可以的話，就盡快就把洛家的事給了斷了。她想要回到江城要一個答案，想要知道楚亦欽到底是什麽意思。
“那你千萬別逞強，有什麽事就和我說，不管做什麽我都會幫你的。”
“那寧雪桐呢？如果有一天我們對立了，你會幫誰呢？”
她是故意問洛長安的，她和寧雪桐也沒什麽利益糾葛，不至於到那一步。隻是想要看看到那種程度之後，洛長安會怎麽做。
“你們都是我的女兒，我會幫對的那個人。”
秦茉嘴角扯了扯，她的唇色特別白。
她怎麽都沒有想過會一語成讖，有一天她和寧雪桐真的站到了對立麵。
“很多事情是沒有對錯的，也許你覺得幫到了對的那個人，最後才發現那個對的人才是錯的。這樣的事，您不介入會比較好，才是最大的公平。”
這對她來說才是好的。
她不想賭寧雪桐和洛長安的父女之情有多深厚，反正總不至於對她秦茉比對寧雪桐還好的吧？
“好，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我都聽你的。”
洛長安對她很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