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就通知楚總。”
他想都沒想就決定告訴楚亦欽，他在這裏熬了許久。
“不，不要去。”
秦茉現在還不知道怎麽麵對楚亦欽，如果可以的話，她想要自己冷靜幾天。
“我的身體怎麽樣了？”
她昏迷了很久，嘴裏都是苦的，喉嚨更是幹涸，連說話都有些艱難。
“您已經沒事了，很快就能痊愈出院的，那隻是皮外傷。”應曜沒有說阻斷藥的事，他還不知道怎麽和秦茉說，也期盼秦茉忘了。可是對秦茉來說，最要緊的不是生死，而是那病。
否則就算是活過來了，身上染了病，她也沒有資格和楚亦欽走到最後。
她沒想到臨到頭，還會遭遇這麽一出。
“那艾滋呢？”
秦茉看著應曜問道，“我的身體裏……”
“已經給您調來了阻斷藥，不會出事的，阻斷藥的成功率很高，您放心。不管如何，楚總一定會想盡辦法救您的。”
“好。”
秦茉知道應曜這是在安慰她，怎麽可能有說的這麽樂觀呢，誰知道往後會是怎麽樣的情況。
她真的不想離開楚亦欽，可是如今的她，不，就算是曾經最初的她都配不上楚亦欽。
“那我去喊楚總。”
“不用了，我想自己安靜一會兒，你不用在意我，先去做自己的事吧。”
秦茉的聲音沙啞，她實在是無法平靜，一顆心懸在半空中。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放下，秦雪有句話說得很對，這比死了還難受，生不如死。
“那，我先走了，您要是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打電話給我。”
應曜還是有點不放心，他打算出去就給楚亦欽打個電話，告訴他秦茉已經醒過來了，他一定會趕過來的。
“嗯。”
秦茉捂著傷口，她腹部很疼，可是心裏的難受就像是淹沒了她整個人，讓她沒有什麽注意力分散到腹部了。
“秦小姐，今天感覺怎麽樣？”
護士拿著藥進門，護士和醫生都知道秦茉的經曆，覺得真是可憐，這算是無妄之災吧。
“這是什麽藥？”
“是阻斷藥，先吃一個周期，要每天吃，不然就沒有效果了。副作用有些明顯，但一想感染艾滋可能下半輩子都沒了，您先忍一忍。”
什麽藥，需要忍？
“有什麽副作用？”
秦茉看著那些藥片，她這輩子沒做什麽對不起別人的事，可最後淪落到了這樣的下場，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都見不得她得到幸福，給她一遭又一遭的折騰。
這一次，怕是熬不過去了。
“這要看個人的，有些人沒什麽事，有些人惡心，出現幻覺，失眠……”要嚴重的也有自殺的，這藥的副作用太嚴重了。不一定能熬得下來。
秦茉伸手將那藥片放到嘴裏，直接灌了下去。
副作用也好，總比被判死刑要好得多，至少還有一線希望不是麽？
“那您好好休息。”
“嗯。”
她又怎麽可能睡得著呢，滿腦子都是楚亦欽，她不知道的該怎麽和楚亦欽相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