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坐在病床邊，看著她腹部纏著紗布，隱隱約約還能看到血跡。
楚亦欽很清楚，這裏被秦雪那瘋女人捅了幾刀，還是用沾染病毒的水果刀，那女人也許是真的想殺了秦茉的，隻是不清楚為什麽有人能到這樣喪心病狂的程度。
他伸手理了理她的碎發，發覺她的額頭上冒著虛汗。
哪怕在昏迷中也有些疼，難道是麻醉對她沒有什麽作用麽？楚亦欽拉著她的手，其實他和她說有一個秘密要對她說是真的。哪怕她真的得病了，他們也是能在一起的。
他不會對她有任何改變。
叩叩。
“進來。”
楚亦欽將她的手放進被子裏，又很溫柔地將被子都給她蓋好。
應曜推開病房門，走到了楚亦欽的身邊。
“韓先生那邊傳來消息，說那些人已經到了平城，您必須回江城去。那些人的手段向來很殘忍，您父親的死就是一個警告。”應曜本來隻是一個小小的助理，可是跟著楚亦欽久了之後，便發現這助理有時候還會威脅到生命，真是有些可怕呢。
楚亦欽的父親，死在那些人手上，也許是泄憤，死無全屍。
要不是鑒定結果顯示是他，也許親人還不敢認。
那些人，從來都沒有停止過活動，因為楚家和他們家就是有著血海深仇，將楚亦欽給處理了，那麽楚家就後繼無人了。至於，江城那些楚家人，一開始不過是障眼法而已。
旁支，哪裏算得上楚家人。
這也是楚亦欽和楚廣軒之間沒什麽感情的原因，本就不是親的。
“我知道了。”
他可以走，可是秦茉走不了。
這種時候不該隨意搬動，她這傷口隨時都會裂開，最主要是阻斷藥。
阻斷藥的副作用太明顯了，她可能會熬不過去。
“您不打算走麽？平城現在很混亂，各方勢力都在這裏，也許繼續待下去不是一個好的決定。您應該等少夫人醒了之後將這事告訴她，然後……”
“應曜。”
楚亦欽打算了他的話，“你的話太多了。”
他和秦茉坦白之後隻有一種後果，秦茉會叫他離開。也許她不會和他走，因為那病。
她本就有些自卑的，哪怕已經澄清五年前的事，是他。
那個孩子也是他的。
她依舊會很敏感的。
“沒事就下去吧，這件事我有自己的打算。你先回江城，穩住楚氏。”
“是。”
應曜知道楚亦欽生氣了，他做了決定就沒有人能改變，讓他回江城也不過是不想他冒險。
“我先走了，但是楚氏的事，您可以找另一個人選。您在平城，我就不會離開的。”
應曜也有自己的堅持，哪怕他隻是一個特助，也有自己的想法。
在這樣關鍵的時候，絕對不會臨陣脫逃。
“哪怕你會丟了性命，你也要留下？你明知道這裏不安全，不是麽？”
楚亦欽轉過頭，看著應曜，他似乎從來都沒有好好審視過他。
“我不走，我會繼續留下，您會需要我的。”
楚亦欽用著他比較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