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茉笑了笑，站起身來。
她不信洛長安的話，這世上能靠得住的隻有自己，洛長安就算給再多的承諾都沒有用。
“先走了。”
她打了個招呼便要走，其實心裏還是有些擔心楚亦欽。
她不知道楚亦欽是不是真的被她氣走了，五年前的事，他一句解釋都沒有。
她也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
“茉茉。”
秦茉出來的時候，表情不是很好看，老爺子早就已經看透了一切，反正和他預料的也沒有什麽差別，就是兒子被孫女給打擊了。
“爺爺。”
“是想回去休息，還是要出去呢？”
他這雙老眼看透了太多。
“他在皇冠酒店，還沒走。”他不知道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矛盾，但也不想小年輕心裏不舒服。有些話能說清楚還是盡快說清楚，免得憋著不舒服，到時候可就釀成大錯，無法挽回了。
“謝謝您。”
她還沒想好，可是老爺子已經給她做了決定，讓她徹底沒了負擔。
“我們之間說什麽謝謝，快去吧。”
老爺子歎了一聲氣，又轉頭看看那不爭氣的兒子。
怎麽都沒有想到當初那個驚才絕豔的兒子，怎麽會變得這麽沒有脾氣了，他還是喜歡當初那個鋒芒畢露的他，看著就更有活力。
“談得怎麽樣了？是不是還懷疑茉茉不是你的親生女兒？我們已經做過鑒定了，這點你應該放心。”
洛老爺子是故意這麽說的。
“您別嘲笑我了，我知道她是我的女兒。”
洛長安坐在老爺子的身邊，他心裏很沉重，尤其是知道秦茉的母親去世之後，他就覺得有一塊大石頭壓在自己的心上，沉甸甸的，讓他怎麽都開心不起來，仿佛不記得那一切是一種罪惡。
“我有東西要給你看，阿福你把我之前調查茉茉的那些資料都拿過來，我要給我這傻兒子看一眼。”
那份東西，他看一次，心裏就難受一次。
阿福就藏得好好的，不敢讓他看，怕他看了會太難過。
那個二十多的孫女，過得遠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難。
“你想了解她麽？”
洛老爺子不知道他對這孩子是怎麽想的，突然冒出來一個女兒，會不會覺得反感呢。
“嗯，我是她爸爸，當然想知道她這些年到底是怎麽過的。”
洛長安能夠感覺到秦茉那雙眼睛下藏著的情緒。
她過得不好。
從她說到母親是被養父殺害之後，洛長安的心裏就掀起了滔天巨浪。
到底是什麽樣的家庭，才會做出這樣的事，而他卻由著她過了這麽多年艱難的生活。
“老爺，都在這裏了。”
“給他，讓他一頁一頁地看清楚，免得往後說話不知道分寸。”
他是怕長安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刺激到那孩子了。
“我怎麽會和她計較呢，哪怕她對我說最惡毒的話，我都不會怪她的。”本就是他的錯。
洛長安一開始覺得很生疏，可現在已經能夠和老爺子好好聊天了，兩人的默契就像是與生俱來的，一點都不覺得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