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灑了。”
秦茉本能得不想告訴他衛茹的事，因為那涉及到一些她也在困惑的點，她想要先弄清楚。
“你為什麽會和顧昀一起來呢？”
楚亦欽那雙眼睛仿佛已經看透了所有，將她那些小心思都收入到眼中，看著她這拙劣特別想要掩飾的樣子，他也不知道該做出什麽樣的反應。
“我……是個意外，我不是和他約好的，而是碰到的。”
秦茉覺得自己無法解釋了。
“你覺得顧昀喜歡你麽？”
楚亦欽伸手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看他，用那雙眼睛看著他。楚亦欽盯著她那雙眸子，感受到了她的閃躲。
“為什麽不回答，你覺得這個問題很難回答麽？我覺得很簡單，你隻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就可以了，難道這幾個字都不能勞駕你開尊口麽？”
他的語氣裏麵藏著怒火。
秦茉很直觀地就感受到了。
她被嚇了一跳。
“是。”
如果一個人說，她還不那麽覺得。
可是連楚亦欽都知道了，還有他們每次見麵的針鋒相對。秦茉不是沒有感覺，她隻是不想承認。她根本就不想失去顧昀這個朋友，如果他喜歡她，那麽他們之間以後還能怎麽相處呢？
難道要假裝不知道他的心意，還像之前那麽理所當然地享受著他的關懷麽？
“你以後會怎麽做？”
楚亦欽要的是她的一個態度。
他沒想到這女人還有膽子承認，本以為她會開始否認了。
“我……盡量和他保持距離，不做讓人誤會的事。”這是原則問題，她已經和楚亦欽確定關係了，更是不能讓別人誤會。
楚亦欽看上去像是被哄好了一些。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啊？”
秦茉試探地問道，她總覺得衛茹的事被知道了。
“你是指衛茹的事？還是說你剛才被人欺負的事？”楚亦欽什麽都知道，秦茉也放棄了。她以後都會選擇坦白的，而不是和這個男人隱瞞。
因為根本就瞞不住他。
他實在是太精明了。
“你都知道了！”
“顧昀是有未婚妻的人，你想要招惹上洛家麽？”楚亦欽認真地問她，“你覺得你不喜歡現在平靜的生活，想要再一場轟轟烈烈的波瀾麽？”
他的語氣裏麵帶著些許諷刺，叫人聽著有些不高興。
秦茉明明知道他是什麽意思，卻往心裏去了。
“我沒有！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和他發展什麽，也不知道他有什麽未婚妻，從沒覺得他有未婚妻和我有什麽關係。”這是她之前最真實的想法，可是現在完全變了。
“嗯。”
他隻淡淡的應了一句，根本就讓人不知道該怎麽接。
這個嗯到底是滿意了還是不滿意啊？
秦茉也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麽意思。
“那你是原諒我了麽？還是說需要我繼續解釋？我今天真的是單純來送粥的，誰知道在門口就被人帶走了。那位衛小姐真不是個省油的燈。”
秦茉察覺到自己現在挺危險的。
她知道洛家是個什麽樣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