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就喝了一些酒。
但是她很有分寸，知道自己的酒量不好，也就喝了一杯。接風洗塵本就該喝喝酒，顧昀也沒為難她。
相隔這麽多年沒見，他們卻像是從來都沒有分開過，一點都不生疏。
秦茉這麽多年，已經學會斬斷自己的依賴性。
可是顧昀出現後，她發現那些依賴又開始萌芽了。有些習慣是藏在骨子裏的，就算時間再久都改不了。
京溪苑楚家，依舊是亮著燈的。
九點鍾，不早不晚。
“少夫人，您回來了。”
“嗯。”
秦茉將外套放在一邊，她的臉頰微紅，看上去心情很好。管家看著她欲言又止，和少夫人對比起來，少爺的心情好像很不好，臉色黑沉沉的，晚飯都沒吃，一直都在書房裏。
“楚亦欽回來了麽？”
“回來了，就在書房裏呢。廚房煮了夜宵，能麻煩您給少爺送上去麽？他晚飯都沒吃呢。”
管家是故意要給他們製造相處的機會。
“好。”
秦茉疑惑，這男人是不是又加班加過頭了，連晚飯都不吃。
管家將一些清淡的點心交給了秦茉，由著她端上去了。
叩叩。
秦茉敲了敲門，書房的門並沒有徹底關上。裏麵還有說話聲，是應曜和楚亦欽的。他們這麽晚還在工作，讓秦茉這個新上任的秦副總有點羞愧。
那門沒推就進去了。
“你們還在啊，聽說你沒吃晚飯，我把夜宵給你帶上來了。你的胃不是不好麽？”
秦茉討好地笑了笑，將那些東西都放在書桌上。
“那總裁，我就先走了。”
應曜看著秦茉來了，連忙要走。
他可不想繼續待著，保不準又是高嶺之花吃醋的場麵。一想到總裁讓自己立馬去查顧昀，他就渾身一顫。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他差點就幫著別人挖了總裁的牆角。
“誒？你不留下吃點麽？”
“不了不了，我吃得很飽。”應曜趕緊溜走了。
“你舍得回來了？”
男人微微抬眸，在書房的燈下看著很疏離。
秦茉的心裏敲響了警鍾，他生氣了，又生氣了。
一生氣就是這樣陰陽怪氣的，怎麽哄都哄不好。高冷難以接近，秦茉仔細回想自己到底做錯什麽？沒有啊，她很聽話，什麽都沒做錯啊。
“你先吃點東西，餓著容易心情不好。”
她幹巴巴說道。
也許吃飽了就不生氣了吧。
男人冷笑了一聲，他嗅覺十分靈敏，聞到了一絲若有似無的酒味。
“你喝酒了？”
秦茉心驚，狗鼻子麽！
“一點點。”
她為什麽要心虛，大家都是成年人，難道喝酒都不可以麽？她又沒有喝到爛醉如泥，也沒有敗壞楚家的名聲。
楚亦欽站起身來，高大的身軀落下了陰影，將她半個人都擋在裏麵。
很有壓迫感。
“怎……怎麽了？”
秦茉說話都磕磕絆絆了，“我隻是喝了一點點酒。”
楚亦欽那眸子很深沉，“和誰一起喝的？”
他似乎要追究到底了，明明已經知道了，可非要讓秦茉自己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