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區別麽?他們是夫妻,被誰邀請不都是一樣的麽?我收到的邀請函寫著的隻是楚家,沒有分是楚亦欽還是秦茉。”

張若俞在裝糊塗,他假裝什麽都不知道一般,那雙眼睛偏偏看著卻不像是蠢笨的。

秦振國知道他明白,他說的那麽含蓄隻是給彼此留一點餘地,也不想和張若俞撕破臉。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麽。”

秦振國深吸了一口氣,麵色鐵青的說道。

“我不知道,不如秦總說的清楚一點。”

張若俞要是狡猾起來,也沒秦振國什麽事了。

“今天是秦茉二十五歲生日!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麽!難道你真的是為了她來的?”秦振國慌了,一想到那麽多股份都會離開他,跑到秦茉那小賤人的手中,他就怎麽都咽不下那口氣。

“秦總太敏感了。難道我以後要躲在家裏,哪裏都不去麽?隻不過參加一個生日宴,您放心。”

張若俞笑眯眯地說道。

張若俞不是個好人,但也不是個十足的壞人,他是個利益至上的人。哪裏有利益,哪個靠山大,他就幫誰。這樣的人在這種世道裏最容易存活,也是最容易出事的。

“最好是這樣,不然我可就不客氣了,你知道我的手段。”

秦振國這些年經營的也不少,不管是人脈還是權勢金錢,在這江城至少能說得上一些話,處理一個小律師也不麻煩。

“我自然是害怕的。”

張若俞忍不住的歎了一口氣,這些有錢人真是太可怕了,沒事就用命來威脅他,若是他再不聽話,這條小命就保不住了。

秦振國除了這話也沒別的可說了。

張若俞轉身就走了。

生日宴很快就開始了,樂隊都已經在演奏了,楚亦欽和秦茉在中間的高台上,他們一上去,便安靜了下來。

其實也有很多人納悶,為什麽秦茉的生日宴要放在白天呢,一般人都是在晚上的。

楚亦欽沒有要發言的想法,也不想傻傻的歡迎這些蠢貨來參加秦茉的生日宴,倒是他身邊這個小女人嘴角彎著,眼睛裏麵都透著壞。她一定是在清點人數,看看底下那些人有沒有在她的報複名單裏。

看著那些人鄙夷又羨慕的目光,楚亦欽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嘲諷的笑容。

也許他們還沒意識到今天會發生什麽,秦茉也不是他們可以鄙夷的對象。

“有什麽可得意的,不過就是嫁了個好男人。”

“當然要得意了,這可是楚亦欽啊,她嫁給了楚亦欽,這難道不值得得意麽?你看溫青青……不對,溫青青去哪兒了?”

這種場合,總是要提起溫青青來對比。

畢竟這位是曾經最可能嫁給楚亦欽的女人,可剛才還看到溫青青,現在卻沒有了。

“你們秦振國和舒芸的眼神?像不像是要吃了我?”

秦茉到現在還有心情開玩笑,但其實她的心情並不好,嘴角掛著的那抹笑特別的冰冷,一點溫度都沒有。

她是震驚秦振國的狠心,到現在還沒有緩過神來,看到秦振國就像是看到他殺人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