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會所果然是古怪的。
舒芸和那個年輕男人之間顯然是有什麽交易，那天在小區裏麵看到的其實就是他們私會。
舒芸的膽子挺大的。
“你讓我去會所……其實是有目的吧。”他之前還給會員卡，還給放假。她才不信是什麽她需要保養的爛借口呢，明明是這個男人故意想要她去發現什麽。
“那你是早就知道於瀟瀟出軌麽？那個孩子根本就不是她的？”
秦茉看著他的側臉，像是氤氳著水汽，模糊得居然讓她覺得有些溫柔。
真是見鬼了。
楚亦欽什麽時候會真的溫柔呢。
“嗯。”
男人沒有否認。
這江城沒有多少事是瞞得住他的，楚家那麽大的生意，那麽多的人脈眼線，怎麽可能收不到消息呢。於瀟瀟做得不是很隱蔽，隻是用心一查就能夠查的出來。
當然，周家人根本就沒有想過，所以就忽視了，他們完全沉浸在後繼有人的喜悅裏。
“你這男人……”
秦茉說了半句便沒有說下去了，根本就不知道怎麽評價。
男人轉頭看著她，“你要說什麽？”
“沒有，我說你神機妙算，比誰都厲害。”
秦茉笑了笑，隻是這話沒有幾分真心。她有點累了，整個人就靠在車子的軟墊上，那雙平時看著靈動的眼睛也有些黯淡。這五年，她都是被仇恨支撐著走到現在。
可是今天滿月宴上見到的那個孩子觸動了那顆早已被仇恨編織籠罩的心。
她累了。
一雙手清清冷冷的覆蓋在她的眼睛上，骨節分明，修長白皙。那雙手遮住了她眼前的光，略帶著涼意。
“我的耐心很不好。”
男人突然開口說道，秦茉能夠感覺到他的聲音裏麵裹挾著冷意，宛若冰霜塵封。她眨了眨眼睛，睫毛在他的手掌心掃過，觸動他的手心，像是一根羽毛一般撩動著她的內心。
“嗯？”
秦茉不知道他說這話是什麽意思，是嫌棄她了麽？
她腦中的那根弦兒突然警惕了起來。
“所以你盡快處理那些事，欺負你的人全都欺負回來，不然……”他就要動手了。
秦茉的嘴角彎了彎，嘴角抿著，卻怎麽都克製不住上揚的弧度。
“不然，你就要幫我了麽？”
她那低落的情緒突然被治愈了一些，沒想到楚亦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楚亦欽沒回答，隻是臉稍稍的轉了過去。
“是不是啊？”
秦茉拉著他的手，將他的手從眼前拉了下來，手不自覺的握著他那雙漂亮的大手。那雙眼睛晶亮地看著他，還湊近了似乎要看看這男人是不是吃錯了藥，不然怎麽會這麽幫她呢。
“楚亦欽，你不會是害羞了吧？”
秦茉的聲音又拔高了些，看著男人清冷的麵容。
“我隻是護短。”
他語氣很冷漠，似乎在壓抑著什麽，將那隻手從她的雙手抽了出來。眼底還依舊帶著幾分嫌棄，似乎是嫌棄她的兩隻爪子。
秦茉就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楚亦欽也永遠都改不了折騰她的。
隻是，他護短？
“那我，算是你的短處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