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頭被貓叼了?”

男人將墨綠色的格子手帕扔到了一邊,十分嫌棄的模樣。

“我隻是逢場作戲而已。”

秦茉低著頭,越發的心虛了。她的雙手攪弄著自己的衣服,“我和他都已經過去了。”

話說出口,她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

她為什麽要和楚亦欽解釋這件事,他們之間不過就是協議關係而已。

“逢場作戲?”

男人薄唇輕啟,仔細碾磨著這四個字,“楚夫人,你搞錯了逢場作戲的對象,想想西山那塊地。”

五億!

她第一反應便是這個。

坐在她身邊的男人,是債主!

“是是,都是我的錯,我下次一定好好注意。”她在楚亦欽的麵前能屈能伸。

車子很快就駛入了京溪苑。

秦茉被男人穩穩的抱著下車,他走路的步子很穩,也很讓人安心。

他這樣的男人,一定不缺女人的愛慕吧。

她的房間在主臥的隔壁,楚亦欽將她抱到了床上,秦茉覺得很不好意思,輕輕的說了一句謝謝。

男人頓了頓,便離開了她的房間。

秦茉總算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她將整個人都癱在床上。

她摸索著拿出了那張喜帖,打開。

畢竟也是曾經喜歡過的男人,盡管是個渣男。秦茉嘴角露出了一絲自嘲,腳上的刺痛提醒她,不要那麽容易放過秦雪。還有她存在她那裏的一顆腎。

五年的孩子,和她的腎。

一一都會討回來!

她不是聖母,見不得秦雪餘生幸福!

……

醫院。

高級病房內,秦雪穿著病服,病懨懨的躺在床上,臉上掛著淚痕,看上去很可憐。

“爹地,媽咪,她明明知道我懷孕,還要推我。”

她衝著秦振國和舒芸告狀,“我和淳哥哥隻不過去給她送個喜帖,她就像是瘋狗一樣。明明五年前是她自己不檢點,失去了淳哥哥。”

秦雪哭的梨花帶雨,柔柔弱弱的,讓季淳心疼不已。

他愛的便是秦雪這柔弱的模樣,比五年前的秦茉好上太多了,女人味十足,在床上也總是讓他有無限的成就感。

“別哭,哭得我心疼。”

季淳將她臉上的淚水抹去,輕聲安慰道。

“那個逆女!簡直是無法無天了,自己不要臉,還見不得別人好。”秦振國滿肚子的火氣,“你好好在醫院休養,我明天就去找那個逆女回來伺候你,直到你出院為止。”

“振國,也許茉茉不是故意的呢,你別氣。”

舒芸向來喜歡說好話,但每次的效果都是火上澆油。

“你別給她說話!”

舒芸扯了扯秦振國的衣袖,壓低了聲音,故意說道,“振國,我們還是對茉茉好一點吧。很快就是她二十五歲生日了。”

一提到這件事,秦振國的臉色更加難看。

秦雪倒是不清楚這二十五歲到底有什麽意義,她疑惑的看著父母問道,“媽咪,二十五歲生日怎麽了?”

“沒什麽。雪兒,你在醫院好好休養,我和你爹地先回去了。”

舒芸倒是想告訴秦雪,但礙於秦振國和季淳在場。

她可不想讓季淳重新燃起對秦茉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