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洛韜無語了啊,他的嚴肅因為楚子陽的反應定格住了,看上去就像是被楚子陽耍了一道一樣,他剛剛可是很認真在回答楚子陽的問題,結果楚子陽的表現就像是根本不在意他的答案。

    “這話有些耳熟,之前有一個人也說過這樣的話,他說他對大多數人渴望的東西不感興趣,然而聽到這話的人隻能笑笑,因為這個人早擁有了別人渴望的東西,卻轉頭毫不在意地說不感興趣。”

    “你也覺得這人可笑?”洛韜平複剛才的認真神情問。

    楚子陽搖了搖頭:“沒覺得可笑,當一個人真的站到了頂點,他確實會對頂端的景象感到厭倦,頂點太高,看到的視線確實更廣,更遠,但同時,迷霧白雲也更多,因為這些迷霧白雲,他沒法再看到頂點以下的景象。

    人是個容易厭倦的人,美麗的東西看多了,玩多了也會膩,那時候你給他一樣醜陋無趣的東西,他都會覺得新穎,比那些美麗的東西更令他高興。”

    “那這個頂點確實高。”洛韜隨意地說。

    他本是想反駁楚子陽這句話的,因為這句話是個駁論,絕大多數人會選擇往高處走,而當他走到一定高度之後,是絕對不會一直憐惜下麵的景物的,或許他會偶爾往下看一眼,但僅僅隻是看一眼就會繼續向上爬,誰都想要爬得更高,哪怕會失去一些風景,或許會在某個時間愧疚後悔,但當他們看到了高處的風景時,隻會把那些愧疚和後悔當作犧牲品。

    但轉念洛韜又想到,楚子陽所說的話也不是全然沒有道理,這句話有一個前提,就是這個頂點要絕對的高,高到沒有路可走,所以他以這個前提回應了楚子陽。

    每一個人心中都有一座山,他們腳下所走的路就是他們的山路,你所擁有的這座山的風景如何隻取決於你心中的山,而不取決於別人心中的山,或許你的山比別人要低要矮小,或者比別人更高更陡峭,看到的風景自然也是不同,也許你所認為的頂點在別人看來隻是他的半山腰,但那又如何呢?我已經到達了自己的山頭,看到了自己在半山腰時憧憬的風景,哪管你對我這座山的看法,我獨享自己的風景,四周無人,也不聽取他人言論。

    洛韜所說的這個頂點,也就是山頭,並不是指容納所有人的山頭,而是指每個人心中的那座山。

    那些覺得可笑的人都是因為沒能找到別人山頭的人,他們也沒法站到別人山頭,隻有當他們真正達到自己的山頭,然後因為雲霧,開始厭倦,最後才會看向別人的那座山頭感慨,也嘲笑自己當初對別人的可笑。

    “嗯。”楚子陽聽出來了洛韜這句話的意思。

    “等會,你今天很不正常啊。”洛韜還是問了出來。

    從剛才開始,這句話就憋在了他心裏,從來沒有哪件事能在他心裏這麽刺撓,就連洛星星不想上大學,他都沒有這樣過,可今天的楚子陽卻在他心裏狠狠抓撓,一會是離人頂端,逃離離人世界,一會又是權力,這會又說到了頂點,要是單看楚子陽今天的話格外多,他還能理解,沒準是楚子陽靈光開竅,開始試著和人交流,可開口的話題就是這麽高深,他就沒法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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