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畢爾交叉雙手,指骨間發出清脆聲響,他和男人對視著,懸崖邊角的兩個人對峙,第一次,謝畢爾露出這樣的麵孔,很淺淡的惱羞成怒,但仍然是怒。

    “敢問,宗主要怎麽回答這個問題。”停頓良久之後,男人又問了一遍。

    除了加瑞爾,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謝畢爾身上,原本處在男人身上的焦點無形地轉到了謝畢爾身上,看似需要兩個人的退步,成了謝畢爾一個人的退步。

    而且無論謝畢爾是接受回答這個問題還是拒絕,都對謝畢爾不利,謝畢爾如果回答這個問題,就說明謝畢爾承認了這些事實,這種原本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事就會成了明麵,這會影響亞當氏族的名聲;謝畢爾如果拒絕回答,這種事實還是暗麵,所有人隻會當剛才男人說的話是個玩笑,這對亞當氏族的影響雖然小,但對謝畢爾的自尊卻是很重的一擊,同時謝畢爾還不會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氣氛凝重到呼吸都覺得困難,所有人都是屏息等待,就好像此時任何一點動靜都會決定下一秒要發生的事。

    “哈哈哈。”謝畢爾突然仰笑了起來。

    島田源氏和龍澤伊琦愣了一下,不明所以,男人依然看著謝畢爾,隻不過眼神平緩了一些,加瑞爾顫抖的雙手也停了下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顫抖,在男人語氣變化的那一刻,雙手就控製不住地抖動,如果不是自己抑製住了一些,恐怕抖得會更明顯。

    邊角的熱裏看著頭套裏的男人,虛弱的眼睛裏帶著一些驕傲,他這一生最引以為傲的學生隻有三個,一個是安德魯,一個是男人,還有一個就是站在他右側的加瑞爾,這其中唯有男人讓他感到可怕,一個突然出現,然後又突然消失的學生,他清楚記得男人是他的學生,但卻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男人是他的學生。

    如果現在他能說話,他絕對是要誇讚男人的,很漂亮的反擊,換做別人絕對是隻會手忙腳亂,焦頭爛額,就算想出來了也不一定有勇氣說出來,被逼到無路可走的雄獅隻會選擇迎麵出擊,哪怕兩敗俱傷,同歸於盡。

    男人就是這頭雄獅。

    “看氣氛多尷尬,未免太凝重了,我都覺得呼吸有些困難了。”謝畢爾掃過目光說,唯獨忽視了男人。

    他將雙手分攤在圓桌上,投影儀在這個時候降落,那座‘車輪’木雕再次出現,時間還是正常走著,盡管謝畢爾這樣說了,房間的氣氛還是一樣凝重。

    島田源氏和龍澤伊琦迎上謝畢爾的目光,隻能看著謝畢爾似笑非笑,總得有人回應謝畢爾,這樣才能緩解一些氣氛。

    男人沒有說話,也沒有舉動,現在的謝畢爾已經在給退路了,很窄的一條退路,謝畢爾隨時都有可能反悔,如果謝畢爾不在乎那些,他是絲毫沒有退路的,男人清楚,自己剛才的言語不過是垂死掙紮。

    “很有趣的問題,但是遺憾的是我不能回答你。”謝畢爾看向男人說,臉上重新露出微笑,和進入這裏開始時一樣的微笑。

    “同樣遺憾的是,我也不能回答宗主的問題。”男人也是笑著回應,藏在眼神裏的笑,“但是,關於宗主想知道的,我隻能告訴一些宗主可以知道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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