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與黑暗的重合,海洋將它們裁剪,星落,火焰與黃沙惺惺相惜,當最後的陽光落下時,它,便出現了。

    陳今安麵色莊重,對著手裏的資料念下這一句話,語氣嚴肅得像是教主站在耶穌麵前誦詠《聖經》,然而,他的內心卻是尷尬得恨不得離開這裏。

    一旁的董洋沒憋住笑出了聲,陳今安斜著瞪了他一眼。

    “這就是總部翻譯出來的神語。”陳今安看過場上的人說,隨之吐槽了一句,“這群人能不能動動腦子,惺惺相惜是個什麽意思?那個時候能有這樣的成語?這也太有失神的身份了吧?”

    “這就是從那座小島裏得到的信息?”坐在對麵的黛拉弗問。

    沒人理會陳今安的吐槽,黛拉弗今天依舊穿著那套軍裝,胸前的徽章閃閃發光,隻是臉上的斑紋又多了一些,眼睛也缺少了光,現在才十月,黛拉弗現在的模樣不禁讓人擔心他是否能挺過這個冬天。

    “對,就是從深淵消失的那座小島,我們找到了它,已經可以斷定這座小島就是殤窿之丘的‘沉睡地’,我們在裏麵發現了一個巨大的天然湖,島中湖,湖水裏含有大量的礦物質,比察爾汗胡還要多,在湖底我們發現了五具棺材,推斷應該就是神侍的棺材,空棺,湖底最深處還有一扇隱門,裏麵是一個閣間,古代堂房一樣的閣間,左邊是衣櫥,裏麵是一些風衣,帽子,看來殤窿之丘還是個愛美的紳士,右邊是寢房,原來神也睡覺。”陳今安冷笑著說,語氣竟是嘲諷。

    “這句神語是在中堂的一本殘卷上的發現的,寫在首頁的楔子,這本殘卷是我們唯一有價值的發現,後麵的神語太過複雜,和我們平時看到的神語大有不同,就這一句楔子,我們就翻譯了近三個月,可靠性還不到一半,然後我們猜測五帝二王可能不是同一個文明,他們各據一地,有獨自的文明,語言,文化。”

    黛拉弗拄著拐杖輕輕點頭,旁邊的李捷克思索著什麽。

    “現在的問題是我們不知道這句神語裏的‘它們’和‘它’指的是什麽,按照語句規律,‘它們’指的就是光明與黑暗,但因為翻譯的可靠性,我們也不敢就這麽斷定,至於後麵的‘它’更沒有頭緒。”王英彥合上手裏的資料看向兩位老人說。

    敞亮的燈光照亮了在場的每個人,還是那些熟悉的人,陳今安,董洋,王英彥,甄豐贇,黛拉弗,李捷克和慕芸雪,這場會議隻通知了分部的黛拉弗和李捷克,因為其他人的用處不大,也暫時不需要知道這場會議的內容。

    王英彥的疑問提出之後,所有人陷入了沉默,唯有李捷克皺緊了眉頭,王英彥注意到了李捷克的神情,他緊緊看著李捷克,這場會議之所以隻通知這兩位老人,最主要的原因是會長要求的,當他們把小島上的發現告訴會長時,會長點名讓他們去問他的兩個老友,最後說了一句‘如果他們還沒老到老年癡呆就一定會想起什麽’。

    對看一下黛拉弗和李捷克,這兩位老人的目光比四個月前要憔悴很多,這四個月看起來就和四年一樣,兩位老人的衰老速度實在讓人匪夷所思,而且會長也是話裏有話,看來是知道這兩位老人的現狀,會長反倒舒適,去紐約度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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