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浩宇拿著入職單遊蕩在一樓辦公長廊上。昨晚他睡得很死,臨睡前還給師兄說自己在車上睡了很久,不困,結果早上9點多才被來來往往前來打印的工作人員吵醒。

    惺醒下唐浩宇看到打印機旁放著一籃洗漱用品,裏麵還有一張紙條,是雲安師兄留下的,大致意思就是他上午還有課程,讓唐浩宇醒了後去洗手間洗漱一下,然後自己去登記處辦理一下入職。

    此時,唐浩宇已經辦理好了入職,他來來往往在長廊上徘徊了一遍又一遍,心裏不斷吐槽著宋雲安:

    師兄啊,你好歹往後多寫兩個行程啊,辦好入職後我在該做什麽?臨時休息室人多我又不好意思回去,又不敢上樓亂跑,隊長也是,雲安師兄有課程你就換個人來嘛,那麽厲害的實力怎麽腦子就想不到這呢?

    唐浩宇邊吐槽邊用餘光觀察四周,還好這些人都是無情的工作機器沒有人向他投來目光,他觀察四周還有一個目的,預防雲安師兄突然出現在身後,因為保不齊雲安師兄看他一眼就知道他在心裏吐槽了自己。

    他現在又迫不及待有誰能帶他離開這裏,他已經在這裏逛了半個鍾頭,雖說沒什麽人注意到他,但是他心裏總覺得難受尷尬。

    “阿西吧。”唐浩宇抹著額頭一臉愁苦地自說自話。

    他想到了高中體育課,體育課難受的不是那句‘跑起來,跑起來,還剩最後一圈’而是跑完後的那句‘自我解散’,每次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唐浩宇就隻有一個目標,回班裏睡覺。

    不是他想睡,而是偌大的操場上,幾個班一起上課,解散後他一眼望去,別人都是三三兩兩聚在一起,隻有他一個人不是坐在單杠上就是坐在台階上。

    最開始高一的時候他覺得是自己的問題,於是試著去融入別人的圈子裏,後來才發現不是這樣,他也沒有錯,別人隻是單純不想拉他入圈。

    有一天他坐在台階上看到一個女生也是一個人坐在對麵台階上,那女生一直低著頭,從解散後就一直低著頭,看到她的時候唐浩宇隻覺心裏陣陣酸癢,這不是找到同類的感應,而是對那個女生的同情,也同情自己。

    唐浩宇有時也會感覺自己是個很奇怪的人,明明找到了和自己一樣忍受某樣痛楚的人,他卻總是希望別人能夠好起來,希望別人能夠做到他想做的那樣,這樣就好,他還在心裏驕傲:全世界獨他一人忍受痛楚是件多麽酷的事。

    於是他下定決心走向那個女生,不停地給自己加油打氣,心跳不斷加速,使勁在腦海裏找到一句最佳安慰話,可還沒等他走完路程的一半,對方起了身,徑直離開了操場。

    杵在原地的他腦子突然空白,不知所措,停留數秒後他也低著頭離開了操場。

    後來唐浩宇做了一個決定,體育課的前一晚他去通宵,然後第二天的體育課就直接回到教室做美夢,這也何嚐不是件快樂的事呢。

    心裏快不快樂他不知道,但是身體一定快樂,起碼它得到了休息。

    “辦好了?”宋雲安拍了一下唐浩宇肩膀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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