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肖雲龍癱坐在沙發上,整個人已經憔悴得有些恍惚了。

沒有那五千萬,他的資金鏈已經漸漸露出斷層的勢頭了,之前做好的所有準備,現在也全都落空。他的肖氏集團,股票大跌,光是今天一天,又損失了好幾百萬。

這還隻是第一天,未來的一周,乃至一個月,他的集團將要損失的錢,連他都有承受不了。

這時,崔誌銘和肖正豪從房間裏麵走了出來,看到肖雲龍憔悴的樣子,二人立馬圍了過來,噓寒問暖。

“爸,你怎麽了,那五千萬還沒找回來嗎?”

“那個祁飛,是不是真的有問題啊?”

肖正豪問道。

肖雲龍一副疲憊不堪的樣子,一句話也沒說,隻是重重地歎了口氣,然後點點頭。

崔誌銘和肖正豪見狀,頓時臉色大變。

“叔,他真的有問題?他不是您請回來的貼身保鏢嗎,這人不會是個臥底吧?”崔誌銘咽了口唾沫。

肖雲龍望著崔誌銘,臉色漸漸陰沉了下來。

其實說到底,他和嶽風他們結仇,都是因為崔誌銘。一開始是崔誌銘和嶽風他們有仇,他隻不過是為了幫崔誌銘報複嶽風而已,所以才會不停地打壓嶽風的九鼎集團。

隻是他錯估了嶽風這個人,應該說是他從始至終都對嶽風不了解。以為隻是一個年輕氣盛,愛出風頭的毛頭小子而已。直到今天在警局見完嶽風後,他才清楚地認識到嶽風的厲害。

肖雲龍沒有忘記今天從警局離開的時候,嶽風警告他的話。

嶽風說,讓他不要再插手自己和崔誌銘的恩怨。

還有,如果不是崔誌銘的話,他那五千萬也不會被劫。

看到肖雲龍陰沉著臉的樣子,崔誌銘和肖正豪頓時麵麵相覷。

“爸,你怎麽了?是不是出什麽事了?”肖正豪問道。

肖雲龍回過神來,強擠出一個微笑,望著崔誌銘問道:

“誌銘,你的腿好了嗎?”

崔誌銘愣了愣,連忙回道:

“叔,我腿已經好了,天海市的那個專家醫術真的不錯。”

“我現在已經能夠行動自如了。”

肖雲龍聞言,點點頭,說道:

“誌銘,既然你腿已經好了,就趕緊回京都去吧。你爸上個星期就給我打了兩個電話,問你怎麽還不回去。”

這話一出,崔誌銘頓時愣了愣,肖正豪見狀,有些不高興地說道:

“爸,我和誌銘還沒玩夠呢。”

“玩什麽玩!”肖雲龍怒斥道:“你整天就知道玩,廢物一個,你除了玩還知道什麽,給我閉嘴!”

見肖雲龍發這麽大脾氣,崔誌銘忍不住問道:

“叔,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肖雲龍歎氣道:

“誌銘,實不相瞞,我的公司現在資金鏈斷了,出了很大的問題。”

“背後還不斷有人在給我捅刀子,叔這裏招待不好你,你還是回京都去吧。等叔這裏好轉起來,你什麽時候來,來玩多久都行。”

畢竟是好朋友的兒子,肖雲龍隻能把話說得含蓄點。但他確實不敢再留崔誌銘在這裏了,現在九鼎集團有了他的那五千萬壯大公司,填補損失,已經在向他的肖氏集團發起反擊了。

照這麽下去,內憂外患,他的集團,早晚要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