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武聞言,微微皺起了眉頭:

“姓嶽……你該不會是……”

思索間,他不禁臉色一變,震驚地望著嶽風。

嶽風點點頭:

“你猜得沒錯,我是京都嶽家的人,我父親是嶽天雄。”

聽到嶽風的話後,饒是金武這個國內的頂級殺手,也震驚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上滿是不可思議。他肅然了起來,抱拳說道:

“原來是嶽家的大少爺,失敬!”

“之前我就覺得你身上的氣質與眾不同,敢在天海市算計肖雲龍,在背後策劃這麽環環相扣的陰謀,肯定不會是一般人。”

“但我怎麽也沒想到,你竟然是嶽大先生之子!”

金武的這番恭維,讓嶽風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

“金武先生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我這可不是什麽陰謀。肖雲龍打壓我九鼎集團這麽久,我隻是禮尚往來而已。”

金武坐下來後忙道:

“我沒有損嶽先生的意思,古往今來,權謀之人都是智者。那些站在最高處的人,往往都不是四肢發達的武夫,而是你們這樣的智者。嶽先生年紀輕輕,有這等頭腦,金武望塵莫及。”

嶽風擺了擺手,訕笑道:

“金武先生說笑了,我不是什麽智者,我就會耍點小聰明而已。”

“明天肖雲龍就要派祁飛押運那五千萬入庫,對此我還沒想到很好的方案,金武先生跟我們一起探討探討吧?”

金武點點頭,說:

“之前我大概聽我師父說過,其實要說把那五千萬運走倒是容易。因為押運的總負責人就是我師父,押運的運鈔車一共有兩輛。我師父是總負責人,他有押運的一切指揮權。”

“但難就難在,負責押運的人,一半是豐華集團的人,一半是肖雲龍的人。而這些押送的人,都是掛牌的安保公司的人。他們可以正大光明的配備防彈背心,可以持有散彈槍。”

“我師父是不可能明目張膽地下命令把運鈔車的押運路線改變得太離譜。也就是他不可能命令那些人把運鈔車往郊區的方向開,那樣的話,那些人肯定不會聽他的,反而會掉轉槍口對準他。”

“而且我師父也不可能跟我們裏應外合,來一場激烈的槍戰。押運的路線全都在市區裏,隻有一處地方有些偏僻,那裏沒有多少車輛路過。但那也是在市區的範圍內,如果爆發槍戰,我們肯定會驚動警方,到時候,怎麽逃都逃不了,更別說把那五千萬成功劫走了。”

“所以難就難在這裏,我們是不可能用暴力手段劫走那五千萬。如果智取的話,更是難,要從三十多個人的眼皮子底下帶走那五千萬,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聽完金武的分析,段天行不由得有些驚歎。

嶽風也讚歎道:

“金武先生一語中的,直接就指出了關鍵性的難點。我們現在也正是在為此而困擾,想不到什麽好辦法應對。”

金武歎氣道:

“那幾乎是無解的,押送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不可能在那麽多雙眼睛下,把錢劫走。”

嶽風也歎了口氣,說:

“今晚一定要想到解決的方案,我們這些天做了這麽多事,就是為了明天而做的鋪墊。”

“如果劫不到那五千萬,那我們就白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