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風被崔誌銘他們帶到了南郊外的一處爛尾樓的樓盤。

“這樓盤是我爸前兩年預測失誤,在這裏修了整整一條商業街。後來才知道這裏開發不了,這些樓也就爛在這裏了。”

肖正豪和崔誌銘下車後,指著已經荒廢了爛尾樓群,歎氣說道。

這附近已經是雜草叢生,荒無人煙。十幾棟樓盤踞在這裏,宛如鬼樓一樣。

“那肖叔叔這損失也太大了。”崔誌銘叉著腰,雖然也歎了口氣,不過臉上卻是掛著笑容。在這裏解決嶽風,那是再完美不過了,就算嶽風在這裏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救他。

“曹老三,把葉風帶進去,今天我就當一回判官,來好好審判這混蛋!”

崔誌銘冷冽一笑,右手一揮,領著所有人走進了這處爛尾樓群。

嶽風被四五個人抬著,抬到了最裏麵的爛尾樓,被帶到了樓上。

這些人很粗暴,根本不管他斷了一條腿,直接把他扔在了地上。摔得他七葷八素,傷口再次被撕裂,冷汗瞬間就浸濕了他全身。

“好了,這裏是處好地方,葉風,說說你心裏的感受吧。”

“如果你求饒的話,興許我會溫柔點。畢竟那種痛苦我是親自嚐過的,可一點都不好受。”

崔誌銘走上前來,雙手插在兜裏,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似笑非笑地俯瞰著狼狽的嶽風。

這可能是嶽風最狼狽的一次,甚至連性命都有些堪憂。

俗話說人生處處都有意外,哪怕是再厲害的人,都有意外發生的時候。

如果那天不是夏之瑤意外遇到了陳玉婷,如果嶽風不是意外出了車禍,導致行動不便,他也不會淪落成現在這樣,被跳梁小醜崔誌銘欺負成這樣。

“感受?”嶽風躺在地上,雖然危在旦夕,但仍然發出了倔強的冷笑:“替我問候你全家!”

這話一出,崔誌銘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其他人也是臉色一變,曹老三上來就是兩腳,對著嶽風腦袋猛踹:

“還他媽嘴硬,你小子不怕死是吧!”

“崔少爺是你罵的嗎,狗東西!”

被踹了兩腳的嶽風,頓時鼻血直冒,鼻青臉腫,躺在地上倒吸著涼氣。

“葉風,你真是讓我佩服!”崔誌銘從曹老三的小弟手上搶來一根鋼管,齜牙咧嘴地說道:“你知道你最讓我討厭的是什麽嗎,就是你身上這副高傲,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你可真是夠爺們兒的,我今天倒想看看,你能扛多久才會求饒!”

說罷,他掄起鋼管對著地上的嶽風就是一陣猛砸。

砰!

砰!

砰!

……

這實打實地不留手,鋼管砸在人身上的聲音,一陣接一陣地在這空蕩蕩的爛尾樓裏麵回響。

肖正豪都看得有些頭皮發麻,仿佛這鋼管是砸在他自己身上一樣。

“我靠,這小子骨頭有點硬啊……”

曹老三微微眯起眼睛,像他這種經常打打殺殺的人都看得有些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