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羨溪山茗嶺茶莊。

    站在山腰別墅二樓的大陽台,可以遠遠的看到山下的湖裏波光粼粼,美輪美奐。

    “爺爺,你覺的趙長安怎麽樣?”

    飯後月色正好,沈依和母親宋淑敏,陪著沈老在陽台賞月。

    泡的是趙長安送的雞啼山百年老野山茶。

    不過沈依和母親的杯子裏麵都加了茉莉花,算是對衝這種老野山茶裏麵的霸道。

    喝了一口,沈依還是覺得不好喝,太苦澀,即使有著回甘甜的味道,以及茉莉花香,可還是衝壓不下去這種老茶葉的粗糲。

    “不好喝,別的茶葉我也喝過不少,都沒有這麽衝的味道。”

    沈依評價道:“感覺比陽羨要差很多。”

    “快六十年前,我在大別山那邊呆了兩年,條件很艱苦,想喝茶葉哪有這麽多的講究,也分不了什麽清明穀雨,不管啥時節,隻管捋那些嫩一點的青葉片子,那時候幾十人就用一口鍋,稀罕著哩,炒茶就用薄石板,放在上麵烘。香著哩!這麽多年過去,再也沒喝到那麽好喝的茶,今天這茶還是差點意思,可也是我這些年喝的最對胃口的茶。”

    沈老說到這裏,又忍不住看了兒媳婦和孫女杯子裏泡著的茉莉花,生氣說道:“一開始就叫你們別糟蹋了我的好茶你倆偏要喝,喝就喝吧還要放花,真不知道怎麽養成這種腐朽的怪毛病!”

    沈依和母親笑著對視了一眼,沈依吐了吐猩紅的小舌頭:“爺爺生氣啦~”

    “爸,你好像很欣賞小趙?”

    宋淑敏卻能從沈老的話和情緒裏,看出來更多的東西。

    “我一直給你老子說,雖然現在是太平盛世,可這是以前多少人用命和鬼子和白匪拚出來的好日子。要做到心裏麵得有鋼,手裏麵得有槍,要知道外麵那麽多的國家,這個警惕和硬氣什麽時候都不能丟。那一年我看電視報道,鮑裏斯訪問,當時他說想加入~約,那個傑斐遜笑得嘴巴裂開的都能裝進去一個西瓜!這個小趙和你們有點不一樣,他說的有一句話我信。”

    “啥話?”

    沈依好奇的問。

    “狗改不了吃屎,無論它的尾巴搖的有多圓。”

    “爺爺~”

    沈依聽了在心裏麵暗罵趙長安,好端端一個長得也很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卓爾不群才華橫溢的優秀青年,怎麽說話還是那麽的粗俗。

    “話糙理不糙,他能當著我的麵麵不改色的說這些話,本身就是很強大的表現,婁家那個麒麟兒,給他提鞋都不配!”

    沈老不知道的是,他的這句話,一下子就在宋淑敏的心裏麵,否決了婁程鵬的可能。

    女兒今年都二十三了,也到了談婚論嫁物色對象的年紀,她還真怕女兒跑到國外,哪一天就給她領一個洋女婿回來。

    今天看到婁程鵬,也是門當戶對一表人才,就在心裏麵不禁起了這個心思,而且她也注意觀察到了,這個婁程鵬對自己女兒似乎也很有點意思。

    至於婁程鵬和唐文炫姑娘的事情,她也略有耳聞,不過這件事情在她看來,怎麽說都是齊家和唐家做的不地道,反而是婁程鵬被這麽坑了一次以後,很快就能走出去,神情自然,不卑不吭,倒是難能可貴。

    然而對於公公的眼光,宋淑敏是絕對相信,既然公公不喜歡這個婁程鵬,那麽這件事情也就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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