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安那信放在一邊,拿起一根黃澄澄的金條掂了掂,挺沉的。

    然後他打開了一包防水紙,裏麵是一摞嶄新的百元大鈔,目測十萬元。

    又打開一包,竟然是m元,十萬m元就相當於八十萬人民幣。

    整整十三包。

    夏文卓笑了起來,如同一隻美麗瑰惑的白狐一樣的妖嬈。

    “你知道我讓她們去明珠,我表嫂怎麽說的麽?她說不會和我到明珠,等到我表哥的後事料理完了以後,她就帶著莎莎和小寶到南邊去。她有一個大學同學在南邊一家醫院裏麵當主治醫生,工資待遇非常好,叫她也過去,保證什麽都給解決。沒有了這些依仗,我看她還有什麽底氣過去?況且這些錢本來就是我們夏家的,和她有一毛錢的關係!”

    “這個地方那個醫生遲早還是要找機會挖的,那時候挖不到薛雲珠那邊會不會懷疑咱們?”

    “他肯定還能挖到。樹根完好,樹枝也沒有損傷。”

    夏文卓笑了起來:“留下四包沒打開的,你還得去還原,就是該鬆的土層還要鬆,該硬的土層還要硬。這封信,我當然會讓我表嫂看到,我就看看那時候她羞愧不羞愧!”

    趙長安滿臉震驚的望著夏文卓。

    他一開始隻是認為夏文卓是要讓那個醫生累個半死還空歡喜一場,甚至會因為這和薛雲珠產生不信任的懷疑和矛盾。

    現在看來,自己顯然是膚淺了。

    這不僅是要把那個醫生往死裏坑,就是薛雲珠也要把她拉進坑。

    “你說我表哥都決定跑路了,為什麽還要把這些東西留在這裏?”

    夏文卓笑容複雜:“這就叫做把狗心換到了狼肺!喬劍偉落網的時候,被收到八百五十萬,這些錢我不怪他,畢竟這是我父親當時準備跑路,故意讓他們貪的。貪多少就憑他們的本事,能不能逃走,也是靠他們的能耐,被逮住了就得為自己的貪心認命買單,不要怨天尤人。可這些錢是怎麽回事?在那時候集團還沒有顯示出來必敗的頹勢,他從哪裏截留下來這麽多的錢!”

    趙長安不禁想到了那個文陽水泥廠,很顯然在夏文陽在通過這種方式把上千萬的資產轉移到星城的時候,作為文陽集團水泥廠設備引進負責人的喬劍偉,也沒有閑著。

    “之前我想著這裏麵可能會藏有幾十萬,上百萬的錢,作為兔角三窟。嗬嗬,我太小看我表哥的魄力了,果然不愧是集團這一代最聰明的一個年輕有為的領導者。”

    夏文卓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狠辣。

    “你的意思是他這是以防萬一,給你表嫂和兩個孩子留一條後路。”

    趙長安不想在這個話題上麵繼續深入說下去,很顯然這筆巨額資金算是真正激怒了夏文卓。

    “他給她留後路,可她隻想拿著錢和舊情人比翼雙飛,那就翅膀都打斷當可樂烤翅好了。”

    夏文卓說了一個冷笑話。

    ——

    在夜色中,趙長安開車來到郊外,走了一段崎嶇顛簸的山林土路,來到了一處渺無人跡之處的荒山野嶺。

    這時候已經是淩晨一點。

    他拿著金屬探測器和鐵鍬下車,此時車子的後備箱裏放著金條鉑金,以及一包包的現金。

    抬頭辨別了一下位置,看到了那三株樹木,走進山林。

    樹林茂密,蚊蟲很多,不過趙長安提前噴了花露水。

    今晚這一幕,讓趙長安警覺。

    尤其是這個金屬探測器,更讓他感到頭皮發麻,才恍然發現自己以前是有多麽的嫩和不嚴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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