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安把手電交給李詩雅,示意她照著石板,然後彎下腰把石板旁邊的兩塊水磨石青磚拿出來放在一邊,這樣就空出來兩處可以使力的地方,慢慢的掀開石板。

    同時說道:“在夢裏,這塊來曆不菲的石板楊耀祖老先生為什麽要把他放在這裏,我想了很久,雖然還是想不明白。也許就是為了顯示家族低調中的豪闊,也許是為了給萬一將來家族中落,有學識的子孫一個變現財富的機會。不過萬一後代蠢笨不知道這塊石板的貴重,那麽他應該還在石板下麵壓一粒寶石,畢竟金銀有價玉石無價,或者還有別的東西,可以找找看。”

    這塊石板不下兩三百斤,被趙長安用雙手緩慢的掀開。

    李詩雅好奇的蹲下來放低手電的高度,在手電的光柱裏隻看到石板的背麵布滿了累累的烏黑色淤泥,根本就看不到石板本來的材質,更別提什麽刻字。

    上麵更有幾隻蚯蚓在蠕動。

    李詩雅感覺趙長安應該是在楊墨的院子裏下棋,有時候偶然在這個水池子邊洗手,所以做了一個這樣毫無道理的夢。

    更可笑的是,他居然信以為真,大晚上的跑過來求證。

    可這似乎和自己問的問題毫無關係?

    李詩雅忍不住看了趙長安的虎背熊腰一眼,眼睛黑白分明,帶著嗔怪,又覺得好笑。

    剛才在路上她就被這個男孩子故意曲解了自己那句‘你一直都是這麽對女孩子麽’,洋洋灑灑的大談什麽‘強者和弱者的勢差’給忽悠過去,很顯然現在他又在故技重施,指東打西。

    其實這也沒有什麽,自己和他非親非故,隻不過以前無緣無故被他騷擾了幾次而已。

    說是騷擾,也不算什麽騷擾,更何況從去年元旦那次到她舅舅家參加她表哥的婚禮,這一晃就是四個多月的時間了,趙長安也從來沒有糾纏過自己。

    反而是今晚的偶遇,是自己心裏麵有著疑惑,分開以後又主動的回來找他。

    這也是李詩雅敢跟著趙長安,孤男寡女走進這個院子的原因,因為趙長安至此至終都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而且也從來沒有對自己表露過太過分的情緒和語言,甚至肢體動作。

    而且能夠四個多月不和她聯係,本身就說明了很多的事情。

    李詩雅在思索間,趙長安就已經把這個石板豎立起來,然後呈七八十度傾斜,靠在水池子上,同時用之前的那兩塊水磨石青磚抵在石板的下緣,防止它順滑摔碎。

    李詩雅把手電的光柱在石板上麵打了一遍,像是瀝青一樣凝結著厚厚的黑色淤泥,空氣中微微散發著有點難聞的氣味,哪能看到什麽刻字。

    “這石板下麵和院子裏一樣,都鋪著沙子和礫石,不過常年在水池子邊清洗東西,就有一些泥土落在石板上麵,長年累月就在石板下麵堆積了這麽多的淤泥,想來這幾十年這塊石板也有可能被人稍微翻過,隻不過看到這些淤泥就失去了興趣,所以才能保存至今。”

    “你還堅持這上麵刻有字,那個如風擺柳麽?”

    李詩雅聽著趙長安言之鑿鑿的樣子,不禁感到好笑,還真是鴨子就硬在嘴上。

    結果卻聽到趙長安沉默了一下說道:“我敢確定!”.伍2⓪.С○м҈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