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安,你的眼神很欠揍。”

    單彩不滿的看了趙長安一眼,低頭吃飯,懶得搭理他。

    有些想法她自己心裏麵想明白了就行了,最多再和母親溝通一下,聽聽母親的意見,至於趙長安雖然也很熟悉了,也不覺得他太討厭,可終究隻是一個外人。

    這些家裏人之間的矛盾,生氣,還有不諒解,然而卻總是家裏人,血濃於水,這是不爭的事實。

    有些事情和話,不可能和趙長安說明白,也沒有必要和他說得這麽清楚。

    就事實來說,可以說父親是愛自己的,而且這麽些年也為了自己付出了很多。

    前麵那個藍蔚,現在的這個文蘭,都隻不過寄托了父親對‘兒子’和‘傳宗接代’這個怨念的癡,並不是說父親是因為愛這個女人,而做出這種選擇。

    對此單彩簡直是怒其不爭,一個兒子就這麽重要,什麽傳宗接代,你知道你的幾十倍祖宗是誰?說不定人類的所的祖先就是那兩三隻下地走路的猴子!

    親情最可貴的是什麽,是無私的付出和無私的回報,是關心和愛,而不是這個女人懷了你的孩子,就能輕易的壓倒你幾十年的一切感情。

    不過她還是決定和父親的交往正常化,親情是用來愛的,即使心裏麵依然有著太多的生氣和不滿,而不是用來當做懲罰的工具。

    在這之前,母親就沒少勸說過單彩,‘你父親是真的很愛你’,‘他在你身上放著的是真正的愛,在那個女人和她的肚子裏放著的是你無法理解然而畢竟傳承了幾千年的愚昧的責任’,‘藍蔚,文蘭,或者是別的什麽藍和蘭,對你父親來說都是一個樣’,‘在以後你有了一個弟弟,你父親當然也會很愛他,因為那也是他的孩子,就像你也是他的孩子一樣,作為父母如果不是獨生子女,那麽就不能太偏心’。

    一開始單彩根本就聽不進去,甚至氣得懟母親,然而在大學裏麵隨著年齡和視野的增長,她漸漸的知道了母親是對的,理解了媽媽的苦心。

    這件事情就是一把雙刃劍,在傷害了父親的同時,何嚐不是在一直傷害自己,傷害母親?

    這次還沒有開始的大山之行,對於單彩自己,還有母親單嬙,以及父親牛蒙恩,甚至那個單彩還沒有見過的文蘭,其實都是一次救贖之行。

    把心裏麵各自壓抑的生氣怒火不滿憎恨埋怨質問——,全部打包裝進記憶的鐵箱封存起來,永遠都不要再提及,活好當下和將來,不要讓自己陷入無盡頭的怨念裏。

    “你一個人過去?”

    趙長安雖然沒有去過文蘭的家鄉,不過聽地名想著地圖和以前無意間聽到的地方關聯信息,趙長安就知道那地方不但荒涼貧窮,而且非常的愚昧和粗野。

    在大雪封山的時候,找不到吃的狼群經常會衝進山民的院子,攻擊雞鴨鵝豬羊牛騾子狗,甚至攻擊人。夏天草木茂盛的時候,山上野蜂,毒蛇,蜈蚣,蠍子,各種毒蟲肆虐,野狼,狐狸,豹貓,豹子,老虎在山裏穿行。

    然而更要命的則是人心!

    那片十萬大山,迄今還有很多人的足跡沒有踏足的地方,經常有慕名尋山問道,野遊探險的尋仙者和探險家,在山裏迷路,運氣好的能被山民救助,運氣好不好的遇不到能救助的山民,或者遇到了心懷歹念的山民,——

    “我坐飛機過去,到那邊城市我爸去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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