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北邊,你確定?”

    徐婉容還是有點不相信:“你別說很少出山城市,沒到北郊看過那連綿的水田,這二三十平方千米的土地,除了村莊池塘可都是田。”

    “我肯定是確定了,不過現在的問題是你信不信我的判斷。”

    趙長安笑著回答。

    他當然明白徐婉容不確定的原因所在,因為這裏麵牽扯到了一個耕地問題。

    那是可大可小,真要是往高處拔,小小的馮建飛和段鳳清可頂不住。

    比較有名的一個例子,徐婉容不知道,可趙長安卻知道,因為這件事情現在還隻是剛剛開始籌備,發生的影響還在未來。

    就是現在鄭市紡院和紡專正在尋求合並,而紡院的新校區,則是正在龍子湖那邊籌建。

    ——

    一件事情如果放在曆史長河中,處於不同的時代和環境,由不同的人解讀,往往都會有著不同的結論。

    就像是一千個人看莎士比亞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

    農民需要土地養家糊口,人類需要土地上麵生產的糧食賴以生存,而一個地方想要達到某種目標,比如發展經濟,建設企業,囤積人才,也要進行著他們的工作。

    資源就隻有那麽多,盤子也隻有那麽大,幾方因素和利益訴求碰撞在一起,很容易就會引起矛盾。楽彣説蛧

    這裏麵真正高超的棋手,可以通過一係列的手段和方式,抽絲剝繭,如亨小鮮一樣,謀求博弈幾方妥協滿意的平衡。

    盡量讓整體利益最大化的同時,兼顧各方小家子的利益。

    而不是為了一個主要目的,或者某種訴求利益,粗暴一刀斬斷別的千頭萬緒,如同一團亂麻萬萬千千別的利益。

    就比如十五世紀從英國開始夫人圈地運動。

    自從新航線開辟以來,為歐洲的工業產品提供了更廣闊的市場。

    僅16世紀內,歐洲靠著這種工農業之間巨大的剪刀差,就從美洲帶回了64.2萬公斤黃金、1440萬公斤白銀。

    這種掠奪不僅僅隻對美洲,同時對非洲,亞洲也依然非常的巨大。(唯一的例外就是中國,對歐洲常年順差,搞得英國到最後不得不通過東印度公司對中國走私鴉片,並且最終爆發了鴉片戰爭。)

    這樣以來,歐洲的工廠主們就需要大量的勞動力和原料來製造更多的產品。

    而工業的發展,也帶動了農產品的需求。

    在短短的一百年間,英國的平均物價上漲了155%,在伊麗莎白女王執政的最後十年間(1593-1603),民眾生活開支的金錢數額,近乎6倍於15世紀(1401-1499)。

    於是在利益的驅使下,貴族開始大量的侵占英國農民的土地。

    “貧窮的佃戶吃不起他們自己母雞下的蛋,也吃不起他們自己果樹結出的蘋果或梨子,他們必須將這些全部拿去賣錢。”

    貴族把他們趕到城市進入工廠,當著廉價的勞動力,或者去當船員(從三角貿易的海船,其船員死亡率和黑奴死亡率基本一樣,一趟航程下來,死掉四成船員很正常),為英國的大航海時代當鋪路的骸骨,而這些貴族們通過巧取豪奪的土地,種植農作物獲利。

    這種棋手就是一個廢棋簍子,隻為了發展經濟,而忽視民眾的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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