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趙長安驚訝的目光,許鬆林也沒有藏著掖著,微笑著說道:“大老板已經確定了,明年年初要退下來。”

    “退哪裏,這麽突然?”

    趙長安的心裏麵則是微微一跳,少了這個支持,裴平江和蕭學程的關係本來就很不錯,而夏文陽至少以前通過裴平江一直和蕭學程有聯係。

    有一句話叫做牽一發而動全身,有時候覺得很不可思議,然而卻偏偏很有道理。

    他現在萬事俱備,就等著幾家銀行向文陽集團追討到期欠款,這要是因為這而出現變故,自己可得氣得半死!

    “也不算是突然,隻是提前了一兩年的時間而已。老板勤勤懇懇工作了幾十年,退下來也想像單老那樣,有一個小院,自由自在的種菜鋤地養雞養鴨,養一條田園狗,再種一些花花草草,寫寫字。上麵本來還想安排一些事務,不過大老板拒絕了,他的身體這幾年一直都不是很好,不過是為了工作撐著,也需要好好的修養調理。”

    “了不起!”

    趙長安是真的佩服,在台上能烈火亨油繁花似錦,到了台下則是悠然南山采菊東籬。

    這種心境和豁達,不是一般人所能具有。

    然而許鬆林的臉上,卻難掩失重似的失落:“不說虛的,我現在有三個去處,這幾年國家正在大力開發大西北,還有搭建東南亞經濟合作圈。到大西北去帶領區縣裏麵的群眾致富,到南部邊陲服務促進咱們國家和東南亞的國際經濟分工,咱們發展工業和科技,他們發展農業和養殖業,都是不錯的選擇。”

    聽到這裏,鄭文正一家幾口的臉色都變了。

    尤其是鄭文正和袁倩茹。

    許鬆林這真要是去了十萬八千裏遠的大西北和南部邊陲,那自己本來就是在守活寡的女兒,豈不是一兩年見不到他一次,那麽這樣的婚姻還不是名存實亡?

    “第三個呢?”

    趙長安知道,這第三個才是最重要,許鬆林想要對自己說的。

    假如自己再聯想到今天晚上,他和裴平江的見麵,這第三個選擇是什麽,似乎已經是昭然若揭。

    “山城文陽集團在未來三四個月的時間裏,麵臨著近兩個億的借款償還期,前段時間夏文陽提出來建設一座大型火力發電廠的提案,其實就是一次迂回的自救公關。不過他的這個提案確實擊中了山城上麵的軟肋,得到了山城裏麵很多人的讚同,而山城想要實現這個目標就得允許文陽集團進行大量的民間集資,或者說民間參股。”

    許鬆林笑著望著趙長安。

    “許哥,你這麽望著我啥意思?”

    “裴平江說你說國家電網要在山城建一座百萬千瓦級的大型電廠,作為三峽電力網的中繼?”

    “我就是一個猜測,在山城和宛陽兩地權衡,山城肯定更合適,不是因為地理位置,而是為了支持老區建設。”

    “了不起!”

    許鬆林朝著趙長安讚揚起來,端起了酒杯:“爸媽,小曦,鄭馳,長安,走一個。”

    鄭文正,袁倩茹,鄭曦,鄭馳強笑著舉杯喝酒,不過烈酒喝進嘴裏都是喝得沒有滋味兒。

    然而這時候他們什麽都沒法也不能多說,隻能靜靜的聽。

    “你‘猜對了’,大老板專門打了一個電話確認,這個決定也就是這兩天才確定,之前一直都在猶豫和權衡。是齊道龍透露的吧?”

    許鬆林的最後一句話很有意味,聽到這句話,鄭文正也是一臉吃驚的望著趙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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