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不講道理啊!”

    趙長安聽得心裏麵直腹誹,一個是個人小道的技藝,一個是事關一納米和上外的大事情,能混淆一談麽?

    然而,強權就是真理!

    “劉校,要不你的標準再降一點,中部省書法家協會未來最好的會員,怎麽樣?”

    “就算那,也依然差了那麽一丁點。”

    “我十一要去燕京,是書法家協會組織的活動,書寫歌頌祖國的大好河山。這夠不夠補齊那麽一丁點?”

    “你在拿道德的大棒綁架我?”

    劉長鳴臉色一含,把手裏的煙頭狠狠的按進煙灰缸,目光不怒自威的盯著趙長安,就像是一頭闖入八駿圖畫上的一頭華東虎,死盯著眼前的獵物。

    辦公室裏麵的氣氛陡然凝重,蘇紹偉站在一邊一動都不敢動,心裏麵也嚇得心髒都在往外跳。

    他跟了劉長鳴已經快一年了,卻依然無法掌握劉長鳴的心裏,那種敢掀桌子的凶猛,讓他這個在上外的象牙塔呆了十幾年的年輕人,依然無法適應。

    “準確而且坦誠的說,”趙長安誠實的望著劉長鳴回答他的問題,“是的。”

    “這個趙長安,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要糟!”

    看到劉長鳴變色的臉,蘇紹偉心裏暗呼要糟糕。

    “夠了,你寫吧。”

    然而讓蘇紹偉驚訝的是,在下一刻劉長鳴突然收斂了臉上的怒容,望著趙長安淡淡的說了一句,端起茶杯喝茶。

    聽得蘇紹偉硬是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劉長鳴看了蘇紹偉一眼,不過蘇紹偉正在發愣,並沒有看到劉長鳴的目光。

    “蘇哥,麻煩你幫我研磨。”

    趙長安笑著提醒。

    “嗯,劉校手裏有一套六品堂的湖筆套裝,您用哪支?”

    蘇紹偉眼睛裏麵帶著感激望著趙長安,然而卻也心狠手辣的扔給趙長安一個問題。

    聽到蘇紹偉這麽問趙長安,劉長鳴有點意外的頓了頓喝茶的手,然後繼續慢條斯理的喝茶。

    “雖然不是最佳的,當然要選狼毫,3.9的玉玳。”

    “你精通小楷,4.2的翡鴛應該更好一點?”劉長鳴放下茶杯,給了趙長安一個建議。

    “玉裏麵我更喜歡一句話,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玳瑁是一種性情暴烈的海洋生物,雖然也不是最佳的選擇,不過還是要比翡翠鴛鴦更得我心意。”

    “寫吧,你話有點多。”

    劉長鳴皺皺眉頭,嫌棄趙長安話癆。

    蘇紹偉拿出湖筆,硯台,鬆煙墨,——

    趙長安搬了一個凳子,取下了那副八駿圖。

    持筆,運腕,落墨。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救趙揮金錘,hd先震驚。千秋二壯士,烜赫大梁城。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

    “你這掐頭去尾的!”

    劉長鳴看得直搖頭,歎息說道:“可惜了我這一張好畫。”

    可把一副異彩橫飛的趙長安給憋得嘴巴直癢,忍著話隻是微笑。

    “等墨跡幹了,收起來。”

    劉長鳴站了起來,扔給趙長安一支煙:“我還得準備一會兒的會議,你寫一個報告過來。”

    趙長安有點詫異的望著劉長鳴。

    “其實我和陸嘯天的關係很好,你的想法雖然估計連老陸都不甚明了,不過隻要你有能力有野心又有著一顆報國的雄心,我就願意和你合作。”

    劉長鳴又笑笑的加了一句:“不看年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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